“说小一点声音。”云遗玉忙说，“你说的大概八九不离十了。但是，这些没有几个人知道。”
“没有几个人知道？那每年的命妇进宫谢恩这些，怎么办？”
“这些，年后都没有出面。”
“那怎么办？”
“这些由陛下的胞妹，西凉长公主西陵绯颜出面。”
“一直都是？包括每年的亲蚕礼？”
“恩，一直都是。包括。”云遗玉欣慰的摸了摸谢涵烟的头，“就连关雎宫的那些人，基本都是紫衣卫伪装而成的。”
幸好啊，当初就觉得不对劲。幸好没有冲动，只是装作怯弱不知道事的小丫头啊。
“而且，年后特别喜欢年琳琅和赵碧池，这两个人，你也是断不能与之有太大的瓜葛。”
“可是这些和朝中的礼仪典制并不相符，朝中就没有人提出过质疑？”
“陛下做事一向杀伐狠断，六宫就年后一位皇后。”
“那其他人呢？”遣散出宫，想小说中那样？
“宫中有座浮云宫，都在那里。”云遗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道，“都是世家娇女啊。可惜......萱儿，你要记着，作为世家之女，你的婚姻和其他的首先要为了家族。他人不知，可我知道你去了飘渺谷，这些，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世家带给你财富，地位，可逆同样也失去了自由。除非有绝对的能力，否则，一定要藏拙，才能久远。”
“萱儿记住了。”
“还有，你刚回家，可能不太了解。你有一个庶弟，谢晓理。”
“什么礼？礼貌？”
“道理。”
“道理的理！”谢涵烟吃了一惊，“这个字，用于庶子，逾越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名字是陛下授意的。”
“陛下。”
“自从我当初救了年后，保养身子的那段时间，我想了好多。”云遗玉眼中的色彩渐渐暗了下去，“老爷，有事情瞒着我，瞒着谢氏。”
“母亲。”谢涵烟感受到了云遗玉身上的浓浓的哀愁，“你还有我。”
“萱儿，你记住。你父亲的话，不能太相信。遇事，去找晓墨他们商量。”半晌之后，云遗玉叮嘱道。
“为什么？”
“夫人，小姐，老爷回府了。”
“下次再找你说这些，我的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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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太子殿下遣人送来的。”青苑端着一个用布盖着的托盘呈至谢涵烟面前。
谢涵烟掀开，发现是棋局，却顿住了。
“摇光，你用了几步解开？”
“四步？”
“你也用了四步？”
“当然不是，开始我也用了四步。不过后来，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三步就可以。”
“怎么用三步？”
“来，我教你。对吧。”
“好吧，你赢了。愿赌服输，我去做蒸鸡蛋。”
“小姐，好难的棋局啊。”青枝和其他三婢一同过来看了半天，看着谢涵烟在发呆，青苑忙问道。
“我有点饿了，想吃蒸蛋。”
“可是小姐，你才刚吃过，会不会太伤胃。”青枝问道。
“去吧。”
“诺。”
果真穿越小说骗死人。那本什么书里面，女主杀手穿越，皇帝下诏都不进宫，还在皇宫，当着皇帝的面揍公主的那些，果然是脑洞开的大啊。
“恩。我记住了，母亲，”谢涵烟坚定地点了点头，又说，“母亲，今日见了皇后，倒觉得她像是画本另备妖怪俯身的样子。”
“母亲，无妨，您说，涵烟可能不理解，但我会记着。”
“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何尝希望你接触这些勾心斗角之事。可你是谢家嫡女，又长期不在我身边，不说心里不安啊。”
“母亲，”谢涵烟抱着云遗玉，想到她一片慈母心肠，又想到了前世的母亲，不禁红了眼眶。
“年后是一国之母，她那些行为，并不符合西凉对皇后乃至女子的要求。他可以放肆无忌惮，因为有陛下宠着，唯一的儿子，又是西凉太子；但是，你不能。今日，幸好你病的即时，年后这般奇怪的品性，这些年来，更是愈发的严重。嘴巴里是不是出现的奇怪词汇，捣鼓那些奇怪的首饰等。这些，你都不能学着，哪怕所有人都迎合，你最好也要独善其身。你代表的，是谢氏。任何一点行为的不妥当，一旦给人留下话柄，可能就是灭族之祸了。”
这么严重？
“普天之下，皇权最重。切不可望了这一点。”
“弥雅，你对飘渺谷有何看法？”
“世人都传，飘渺谷医术集天下之大成，其中的蜉蝣山庄更是各类珍宝，淫公技巧之书更是数不胜数，就连号称“天下无双”的“无双城”的机关之术，都难以与之抗衡。”弥雅说道，“只是，谷主行踪难寻，飘渺谷除了十一年前曾经出现在世人眼中，如今倒是踪迹难寻。”
“是吗？”西陵无殇又问，“那么，你觉得飘渺谷教出的人，是怎样的？”
“乖，不哭啊。”云遗玉拍了拍谢涵烟的背，严肃的说道，“这些话，尼克千万不要让你父亲知道了。”
“恩。”
“母亲，已经好多了。”谢涵烟笑道，“就是有点累，母亲，我想靠靠。”
“恩，你靠着，我对你说说事情。”云遗玉慈爱的摸了摸谢涵烟的头，“你才十岁，本不想你这么早了解这些。可是谢家权大势大，怒不了解也不行啊。”
“古家三代都是帝师，多出痴情之人，可能文人的特有癖性，莫非不是真有一条鲤鱼精吧。本宫倒是好奇这位月言的心上之人，只要不是赵碧池那样的货色就可。”
弥雅没有言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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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儿，怎么样了？”云遗玉关心的问道，“可是身子还有什么不适？”
喝了药，躺在床上。云遗玉遣退了希望人，关心的问道。
“若为巧匠，横行一域；若为谋士，国士之才。”
“国士之才？”西陵无殇笑道，“是吗？”
“臣下倒是问过，不过，月言公子只是说，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倒是奇了。”西陵无殇笑道，“月言之才，可是连父皇都夸赞不已，这样一个人，却只想此生画尽世间锦鲤。”
“弥雅也好奇。”弥雅想了想，“月言公子虽带着面具，但那一瞬间身上的悲哀确实特别的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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