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甩开这一段没有意义的婚姻。
他手腕落空的那一瞬。
她的心也跟着沉沉坠下去。
可她的眼神坚定，杏眸很亮。
“羿莫寒，我在莫晚的字典里——也从来没有回头草可以吃。你被我丢了。所以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不会再动心。”
“认真的？”
“嗯。”
莫晚垂下满是厌倦的眼神。
“羿莫寒，那个对戒……我忘不了……这种羞辱对我而言，已经足够我下这样的决心。”
“晚晚，我是不是……错过了你？”
羿莫寒的神情出乎意料的冷静。
仿佛他之前所有的深情和炙烈，都在这个瞬间，被他收敛干净。
他不是个肯一再放下自尊祈求爱情的人。
她知道。
莫晚抬起眼睛，对上他。
喉骨里轻轻溢出一声”嗯”。
于是莫晚看到，羿莫寒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迅速的退潮。
她的心也随着他神色的暗淡，一下空的厉害。
“抱歉，晚晚，我为我对你造成的所有伤害道歉。”
“不必了。”她苦笑了下，唇侧的笑平淡而艰涩，“我知道，你只是情不自禁。”
羿莫寒垂下眼睑，长长的睫羽在他俊逸的面庞上，垂下浓重的剪影。
他苦笑了下。
“错过你，我会心痛很长一段时间。”
莫晚知道，不论羿莫寒对她是不是深爱。
从这一刻开始。
他准备放下了。
也好。
这样她才能轻装上阵，从这段婚姻里利落转身。
“没关系，人的这一生，可能会经历很多段爱情。今天你错过我，明天你会拥有更好的爱情。”
莫晚甚至忍不住宽慰起羿莫寒了。
羿莫寒一半的脸庞沉浸在阴影下。
深邃幽暗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这种眼神太浓酽，莫晚被看的心脏寸寸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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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看的心上都泛起一层痛。
可她还是利落甩开他的手臂。
没什么可遗憾的。
可他会遗憾。
他的指骨紧握成拳头，因为用力，指骨凛凛泛着白。
他插在裤兜里的手，扶上她的肩膀。
他的眼睛很亮。
里面的情绪很真。
输了的那个人便是他。
她看得出，他的眼底有万千情绪在翻涌。
那些情绪的缘由，也许有她，也许没有。
下颌抽紧，他眼睛紧紧锁着她的。
“晚晚，在我羿莫寒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这两个字。我错了，那我就用余下的一生来弥补我犯下的错，但我不准许你从现在就判了我的无期徒刑——”
“对，迟了一步，晚了一生。”
“羿莫寒，这个世界上，错过的感情不止你我。所以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仿佛。
谁先开口。
都不会犹豫。
“晚晚，是不是我的告白，迟了一步，就晚了一生？”
莫晚的眼睛里酽酽的泛出一层泪光。
但是她既然决定了放手。
不管多么痛。
她眼神里的坚决，撼动了他的心。
他们沉默的对峙着，在盛烈的海风中。
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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