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没有回头，腔子里有浓重的酸涩在发酵。
“不必解释，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么？我和席婉之间……”
“我知道。”
莫晚打断他的话，“你们深爱，你们相爱。但是在你看来，这都是曾经的事情了，对不对？”
“的确是。”
羿莫寒的眸子染了阴鸷，眯起来，“你不信，是不是？”
“没办法相信。”
莫晚笑的灿烂，只是明媚底下，透着浓浓的厌倦。
“不如你现在证明给我看看？”
“你想怎么证明？”
“你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席婉，告诉她，你爱上了我，要和她分手，你敢不敢？”
“我说了，你就能接受我么？”
莫晚摇头。
“不，即便你真的说了，我也不见得会接受你。但是你要追求我，就先把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干净。我不想每天对着一个挂着席婉标签的男人。”
“我不是席婉的男人，你应该知道，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羿家的家教不容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若是羿家的家教容许你们发生呢，你们是不是早就情不自禁、迫不及待的发生了？”
莫晚眼底是不化的寒霜。
“羿莫寒，你不是要追求我么？那就请你拿出你的诚意来，打电话给席婉，告诉她——你们之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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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胳膊被拽住。
“莫晚，你听我解释。”
“没关系的，这也不是你的错。”
“我不知道……”
“我的丈夫朝三暮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是不是？也是难为了你们，居然还记得他每一个女人的样子……”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融洽了一点的氛围，因为这个变故荡然无存。
教练摸着后脑勺，尴尬无比的离开了。
莫晚熟练的背起氧气瓶，学着其他学员的样子，自顾自的做着潜水之前的准备工作。
莫晚点点头。
在心理学上，亲近水的确是能够释放压力。
“所以，席小姐放心吧，你和羿总一组，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看得出来，羿总很喜欢你，之前我看过你的照片。咦，席小姐，你好像和我上次看到的样子有点不同？”
她大度的就像是一个不会吃醋的正室夫人。
羿莫寒的脸色阴沉如水。
“抱歉，我……”
莫晚安抚教练。
“你经常过来潜泳？”
“嗯，有时候压力过大，会过来这边散散心。”
莫晚的心一下就沉下来。
“教练，你可能认错人了，你说的，可能是我的妹妹席婉。而我，叫做席莫晚……”
教练恍然大悟，脸色在莫晚和羿莫寒之间搜寻看了一圈，神色转为尴尬。
莫娃的心仿佛被一直匕首锋锐的划开。
那痛深入肌理，碰触不得。
教练也开口说道：“没问题，羿总可是潜泳的高手了，几乎每年都会过来这边潜泳，这里水下的景色不错哦，席小姐若是看到了，说不定也会喜欢的。”
莫晚：“……”
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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