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莫寒唇畔漾开丝丝笑意，这一缕笑意令他冷硬的面庞柔和不少。
抬腕看了下时间，他点头。
“你能这么识相，我很开心。”
莫晚的神色却像是一下就萎靡下去。
“可不可以晚几天？我有点害怕……”
尽管不需要再和羿莫寒有肢体上的亲密接触了，可是却依旧是事关一个小小的生命，她只要想到这个孩子一旦出生，面临的就是一段父母离异的婚姻，一种悲哀就从心底深深满漫出来。
“莫晚，你应该和我一样，都不想在这段婚姻里坚持下去了，对不对？那就趁早结束它。”
莫晚咬着红唇，“那你等等我，我一会出来。”
羿莫寒点头，“我在楼下吃早餐，顺便等你。”
莫晚厌倦的点点头。
在房间里，莫晚的身体一下就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素手揪着柔软的床单，心中痛楚纠结得不行。
离婚了，还要被迫和羿莫寒要一个试管婴儿。
这天底下，恐怕没有比她更悲哀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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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单手正在打领带，看到莫晚出现，挑起一边的长眉。
“羿莫寒，我答应……现在晚了么？”
看着浴室的门板在眼前缓缓阖上，莫晚像是被人抽取了全身的力气。
靠在门板上，她突然觉得脚软的厉害。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主卧室里，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思来想去的考虑了很久。
侧头看了下灰蓝色透着光亮的天空，她神经里的那根弦一下就绷紧了。
她几乎是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小跑着去了次卧的门口。
还没等她做好心理准备，门板倏然开了。
莫晚轻笑了一下，“是不是我若是不同意，你真的要对灵菡出手？”
羿莫寒唇角冷勾，“我的性格你应该清楚。”
对。
她没有开灯，双手抱着膝盖，就这么一夜睁着眼，直到看到天色熹微。
次卧里传来了洗漱的动静，一下就把半睡不睡中的她给惊醒了。
“没有。要么明天灵菡等着被报复，要么明天我带你去做取卵手术，二选一，莫晚，你考虑清楚。”
说着，男人拿起浴巾，转身走入了浴室。
太过震惊的消息，另莫晚小脸儿上的血色抽尽。
“公平么？恐怕只有你觉得公平吧？”
巨大的愤怒令她的身子轻颤着。
“我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要问个清楚。
她清楚的很。
所以这个孩子，是必须生不可了？
莫晚的呼吸一下就乱了。
拧着眉心，她不可置信的开口询问：“什么？”
“你听的不错，试管婴儿，既然你抗拒和我在一起，那就做试管婴儿，等胚胎成活了，那就找代孕妈妈生下孩子，孩子生下来之后，我放你自由。只是这件事必须要瞒着爷爷，你若是答应拿出一棵卵子，我就同意放过灵菡，这场交易……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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