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不需要了，关于这一点，我们的小鸡君可是很厉害的，虽然有关刘洁的记录都被人为的消除了，但关于杨琳的一切都还查得到。比如说杨琳母亲病重的事。杨琳为了自己病重的母亲不得已接受李爱明的求婚的事之类的。还有就是杨琳有一个非常非常要好的闺蜜之类的事。”郑帆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而一旁的陈天正则是越听越糊涂，他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懂郑帆在想些什么了，能做的就只有等郑帆向自己解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休息室里非常的安静，陈天正在等郑帆开口，而郑帆则像睡着了一样，低着头不出声，就在陈天正忍不住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郑帆突然抬头盯着陈天正的眼睛说道。
“关系，爱的方向，这就是本案的关键所在。他们三人的真正的关系，决定了这一切。”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郑帆？”
“刘洁为什么突然找上我们要把这一切都向我们坦白，真的只是因为深爱着李爱明，不希望他再错下去吗？不觉的时机太好了吗？短短一个多月发生三起恶性杀人案件，警方的压力大的难以想象吧？这种不计后果的杀人狂魔一定要尽早抓获不是么？就在这样一个刻不容缓的时机，知晓真凶一切的告密者便出现了，而且还体贴的附赠了决定性的证据凶器。不管怎么说都是太好了吧？相信不管谁碰到这种好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赶紧将杀人凶手抓捕归案，然后就是审理判决，将这个变态杀人魔送上断头台。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说着说着郑帆拍起手来。
“小鬼，难道说，你认为这一切都是有人计划好的？想让这件案子早早结束？”陈天正咽了口唾沫，说道。
“哼，何止是计划好的，我们早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郑帆冷哼了一声，说道。
“有人不想我们在仔细的调查之后发现他们三人真正的关系，从而发现真相，便随手送上了一个看似美味无比的真相给我们。”
“那你调查的结果到底是什么？他们三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还用说吗？该死的，那个李爱明傻傻的爱着的杨琳是根本不可能爱上他的，他以为用杨琳的弱点逼迫她和自己在一起，总有一天可以收获爱情的，真是太天真了。要说为什么的话，那个杨琳其实早就有了爱人，只是不为大多数人认同而已，她是个同性恋......”郑帆在这里说出了震撼的调查结果。
“什么？同......啊！难道说......这么说的话，那你说的爱的方向其实是......”说到这里，陈天正仿佛理解了这一切，理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错，他们三人真正的关系应该是李爱明单恋着杨琳，而杨琳却爱着刘洁！”
“字面上的意思，关于这个刘洁的资料，什么都查不到......完美的被消除了，过去的影子。查到的只有一些基本资料，一看就是篡改过的那种，有人故意将刘洁这个人的过去消除掉了。”郑帆无奈的弹弹摊了摊手，说道。
“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个刘洁的过去真的隐藏着什么？要不要再加大力度去查一查？”
“三角恋么？的确看上去就是这种感觉呢。两个女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男人却只爱着其中一人。就像电视剧里常演的一样，但那只是从之前得到的信息来总结的不是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最新的消息？”郑帆看着陈天正提醒道。
“最新的......啊！等等等等......你小子刚刚审讯的时候提的问题！有矛盾！李爱明和刘洁都撒谎了，李爱明的确是爱着杨琳的，但杨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陈天正说道。
“并不爱李爱明，对了，就是这里，杨琳并不是真心爱着李爱明的。这就是昨晚我拜托小鸡君调查的地方之一，而刚刚李爱明的反应也让我确信了只一点。所以现阶段他们三人的关系变成了李爱明爱着杨琳，刘洁爱着李爱明，而杨琳却并不爱李爱明。”郑帆接着陈天正的话说了下去，总结道。
“然后呢？你发现了什么？刘洁为什么要说谎？”陈天正盯着郑帆的眼睛追问道。
“什么都没有......”
“哈？什么都没有是什么意思？”
“而同时，每个现场都没有遗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指纹什么的就更别提了，这种犯人根本不会笨到留下关键性的指纹的。因此，我们从死者身份方面开始着手调查。希望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一开始是的，但调查结果发现死者三人别说认识了，人际交往关系都没有相通的地方，完全是陌生人。直到从老程那发现的线索，三人的面部整容痕迹，之后又托岳鹏那小子的福，找到了这家明爱整容医院，案子的调查到这才算是走上了正轨。那一老一少算是功不可没。”陈天正边说着，边站起身来，从房间一旁的饮水机那给自己和郑帆冲泡了杯咖啡，喝了一口，提了提神，继续说道。
“没错，这件案子关键的地方，明爱整容医院，但正真关键的不是这家医院，而是三个人......”说到这，郑帆停顿了一下，接过陈天正递来的咖啡，同时抬头看着陈天正的眼睛。
“这......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意义？谁爱着谁说明了什么？”对于陈天正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这种恋爱关系最不拿手了。
“这才是本案的关键，李爱明在这里说谎可以看成是对杨琳的爱情和占有欲作祟，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爱情想隐瞒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但关键的是刘洁，她问什么要说谎？她到底想隐瞒些什么？要知道谎言是一定有目的的，她想通过这个谎言然我们看到什么？从昨晚听完刘洁的故事之后，我便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个女人身上了。他像是有意识的引导我们将目光放到了李爱明的身上，所以昨晚你们去抓捕审讯李爱明的时候，我去了小鸡君那，不仅让他帮忙调查了杨琳的过往，同时还有刘洁的过去。”说完郑帆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当时我也是很惊讶，脸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她的目的，为了什么要告诉我们所为的真相。之后刘洁所说的故事你也知道，和李爱明所说的故事又是另一个版本了。到这里，我们可以总结一下，在他们两人所说的故事里面，李爱明、刘洁和杨琳的关系，你弄得明白么？”
“根据李爱明的说法的话，他和杨琳是两情相悦，却并没有提到自己和刘洁的关系。而根据刘洁的说法，她和杨琳同时爱上了李爱明，而李爱明最终选择了杨琳，在杨琳死后，李爱明将刘洁当成了杨琳的替代品一样的。大概是这样的感觉？这又怎么了？不就是一般的三角恋的感觉嘛。”陈天正沉思了一会儿，总结到。
“是的，关于这一点，我们都认为是同一犯罪者或是犯罪团伙所为。同时，从犯案手法来看，犯罪者拥有高度的医学知识，或者本身就是从事医学方面的工作的人。因为普通人是没有办法如此完美的剥除另一个人的脸的。所以警方的调查一开始便锁定了拥有这方面知识的人物，但并无法特定出范围。案发现场虽然都是在闹市区，但都选择了监控摄像头无法拍摄到的死角，而同时又因为在闹市区，周围摄像头虽然有可能拍摄到了离开的犯人，却因为人流量巨大，而无法特定出人物。调查就此陷入僵局。”郑帆继续说道。
“是啊，一开始的时候我光盯着监控录像就盯了好几天，眼睛都花了，人数太多根本不可能特定出嫌疑人。”陈天正插话道。
“嗯，就是关于他将受害人整成自己已故未婚妻杨琳的样子的事，因为思念成疾，把别人整成自己爱人的样子。这件事从情理上也说得过去。”陈天正回答到。
“的确，从逻辑上讲，李爱明那天跟我们讲的故事并没有什么太过不合理的地方，自己只是将受害者整容，并没有杀人。我们当时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李爱明就是凶手，便只想试探一下他看看反应就离开了。而后我们在离开的时候，遇到了本案的关键性人物之一，刘洁。”郑帆继续说道。
“当时真是吓到了啊，突然看到第五个长着一样的脸的人，还说要告诉我们真相什么的。”陈天正感叹道。
“你是说李爱明、刘洁和杨琳？”陈天正接着答道。
“准确的说是这三个人之间真正的关系。还记得我们一开始去询问李爱明时他和我们说的故事吗？”郑帆问道。
“爱的方向？什么意思？”对于郑帆的回答感到更加混乱的陈天正问道。
“不明白？那我们从头整理一下案情好了。首先，警方发现了本案第一位受害者的尸体，这是一切的开始。之后一个月内又陆续发现了第二、第三位受害者，经过调查三名受害者都是用同样的手法杀害的。”郑帆看出陈天正还是一头雾水，便从头开始整理起案情。
“嗯，先被迷药迷倒，再被利器割断喉部，同时都被剥去了脸部组织，最后因失血过多而死亡。”陈天正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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