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老头开口了：“就好比你们年轻人那个车，懂不懂？要是被拖走了，一天就要好几百，如果是事故车，等处理完事故，一两个月下来，都能买辆新车了，谁还去花冤枉钱买旧车。”
“大爷，您形容的可真够精辟的。”
“做人就是要看开点。”
乔夏眼珠子一转：“大爷，你们都是晚上当值吗？”
“对。”
“那你们工资应该挺高的？”
“那还用说，工资不高点，谁敢来啊！”
“不和你们说了，我们去巡逻一遍，就睡觉了，你们要是无聊就看电视，玩手机，要么去买点吃的也行，反正到早晨五点，你们直接回家就行了。”
两老头说完，直接走了。
“两老头，心还挺大。”
明轩“心不大不行，这种工作一般人都干不了。急用钱的，也就干几个月。他们是特殊情况，属于命硬的那种。”
“命要是不硬呢？”
“神经错乱，要么吓死。”
“他们两个哪里特殊了？”
“无儿无女，没有亲戚朋友。”
“这么可不好说，和良心有关系。有良心的自然就弄回去了。没有良心的，医院跑断了腿都没用。”
“也是。”
“放心，晚上太平间不会送人下来，白天的时候也很少有，大多数人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就会被家里带走，在家里咽气。”
“这是什么说法？”
“老一辈传下来的，死也要死家里面。”
“几十年，要不要这么夸张？”
“怎么没有，你知道太平间放一天多少钱吗？每个地方收费不同，我们这边是一天一千。不要说几十年，就一年，已经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承受的。”
“所以就不要了？”
“你们的时间是十点到早上五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太平间。放心，那里有工作人员，也不是很忙，晚上基本上就是睡觉。到时候你们在休息室蒙头睡觉就好，我们不会告诉你们学校的。”
“老师，你真好。”马阳赶紧拍马屁。
“没事，谁没有当过学生啊，我们都是过来人，心理素质是慢慢练出来的，习惯了就好了。”
“奥，大爷，我们白天的时候，可看到不少人在里面的。”
“他们是白天的员工，有些尸体都放在这里几十年了没人认领，做好记录，审核，如果实在没人认领，国家会出面处里，让他们土葬的。”
“不然呢？你们还想怎么样？真让我们带你们去太平间参观，出了事，谁担得起。”
两个老头似乎很有经验一样。
呵呵，不想说就算了。
踩着点，十点的时候，准时到达医院办公室。沟通好注意事项后，由专门负责人，带他们下去。
“这里晚上就我们两个，空余的地方很多，你们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就行。”
乔夏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爷，这就完了？”
“知道。”
太平间员工是两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头，和带他们下来的人交接后，就带他们去休息室了。
尬聊没有聊出水平来，乔夏化悲愤为食量，直接开始狂吃。
吓得马阳赶紧问乔未央，后者讳莫如深。
“不可说，知道那个秘密的人，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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