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N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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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么笑,以为你们考得多好!”班主任拍桌,压下去了笑声,“都安静点,接下来读你们的成绩,看看你们有多好!”

    在班主任自己看来这当然是反语,因为只要自己的学生考得不是全年级前几名,班级排名不是前二,她永远都不会满足。

    603、594……506……

    一大串成绩读下去,班里的唏嘘哀叹声愈发高昂。当然,免不了有些扭捏作态的主,明明考得不错还是要抹泪抱怨。

    站着的莫羽凡心里一阵烦躁,心里的不甘更是在激增。

    他忍受不了班主任的白眼,更是忍受不了下面同学的装腔作势。

    放学后,莫羽凡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家。

    一进门,他首先看到的正是意料之中的母亲坐在沙发上一副审判者的面庞。

    “莫羽凡,班级群里你们班主任发的成绩我可是看到了,你知道你考得什么样吗?”

    “知道,在班级读过了。”莫羽凡低下头,站在门口呆站着书包都没有卸下。

    “知道,你每次都是知道,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觉得你这样有学下去的必要吗?”

    莫羽凡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知道辜负了父母的期待,也许只有缄默不言的忍耐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像以前考试成绩下来时一样,莫羽凡母亲对莫羽凡进行了长达数十分钟的“谈话”后才让自己的儿子坐下来吃饭。

    桌上虽有美食,但心情跌入低谷的莫羽凡吃到嘴中时根本感受不到多少鲜美滋味,只是小家子气的细嚼慢咽生怕惹得沙发上气呼呼的母亲再次发怒。

    “诶,考试真是破坏家庭和谐的罪魁祸首,每次都要一两个星期才能平复。还没等元气复满又是考试,诶……”躺在床上午睡不下的莫羽凡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说着。

    随后的一整天时间里,莫羽凡都是失魂落魄地像个空壳周旋于班级“琐事”,接着再熬过无聊难耐不停做卷的晚自习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校门。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黑水河上方的大桥。

    看着手边通往下方河岸的石板路小道,莫羽凡的心里出现了迟疑,他左右不定地靠近了些石板路,却不敢迈出下去的步伐。

    就这样,莫羽凡不知道在原处站了多久,路上的行人渐稀,直至无一人经过桥面。

    讥笑、数落、失望……

    各色各样的面目神情一一浮现在莫羽凡眼前,这些让人反感的东西入潮涌拍岸,击打着莫羽凡的心。片刻,他攥紧拳头决定了什么。

    只见他小跑着下了桥,直奔昨夜与那河神姑娘分开的地方。

    “喂,河神!”

    莫羽凡刚喊出口,嗓子还没有放开,忽见桥涵后方有一处萤火亮光。

    是那河神!莫羽凡对昨夜那河神姑娘出现的场景记忆深刻,如此美轮美奂的境像根本让人难以忘怀,此刻他一认出便急匆匆地跑向桥涵后方。

    “这次,你要交换什么?”

    是那河神姑娘的声音,似乎在与其他人说话。

    莫羽凡放慢了步子,蹑着手脚行至桥涵下方黑暗角落处停了下来。

    趴在石柱上定睛望去,莫羽凡瞧见了一个女生站在河神对面。

    是交易的人吗?莫羽凡吃惊,以为只是自己昨夜不小心遇见了河神才会有用生命交换的买卖,没成想还有其他人也在与河神做买卖。

    难道上午班级同学说的是真的?莫羽凡想起上午听到的那个恢复视力的男生心里顿生疑虑。

    她真的是河神吗?河神为什么要别人的生命?看样子那女生不是第一次来交换的,河神还是愿意继续做交换,这样下去岂不是太可怕了!

    “我想让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与河神做着交易的女生说得轻描淡写,仿若很是随便的样子。

    让一个人消失?那不就是等于杀人!莫羽凡感到了恐惧,他必须得听下去,听听这个自称为河神的姑娘会不会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

    “好啊,可以。”河神姑娘笑得也是很风轻云淡,“不过,这次你要付出的生命得更多哦!”

    可……可以?还要更多的生命?她不是神吗?神就是这样乱杀人类的?

    “嗯。”女生很是认真的点头,如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好,十年,你准备好了吗?”河神姑娘笑问。

    “好了。”女孩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交换了,她心里若是准备十足,坦然地张开了双臂,闭上了眼睛。

    十年生命确实很长了,但用十年生命换一个人的一条命那岂不是太不公平了!莫羽凡想要冲出去,阻止这样荒唐的交易。

    “嗡——”

    河神姑娘举起右手,单指点在了女生的眉心,随后一阵幽绿荧光波纹从女孩的眉心中绽开,接着扩散到了周身从其摊开双臂流出。

    女孩的神情很是微妙,像是没有什么痛楚反而有些舒服的一样,嘴角还凝起了一丝静谧的微笑。

    河神姑娘收手,女孩睁开了眼睛,轻声问“好了吗?”

    “好了。”

    “那我的……”

    “刚刚已经顺便读过你的思想了,也是个女孩,叫刘茹对吧。明晚,帮你完成。”

    “好。”

    说完,河神姑娘一转身化作万数萤火流光钻进了河里。

    如此一件关乎二人的生命大事交易完毕,女孩心情根本没有多大波澜惊起似的,神情自若地踏着石板路上了桥。

    莫羽凡怔怔地站在桥涵下,想着去找河神姑娘不是,去阻止那个女生也不是,一时陷于两难的境地。

    考虑再三,莫羽凡还是决定先处理那个女生的交易之事。相比较于自己的提高成绩一事,人命才是攸关大事!

    但是对方是一个神,莫羽凡不知该怎样让一个神能听自己的劝,又想了一会,他最终想到了警察,报警!

    莫羽凡说做就做,但自己没有手机便转身准备回家。

    迈出桥涵,一道身影如鬼魂般突然出现,偏头看着莫羽凡。

    “河神……姐姐,你怎么在这?”莫羽凡思绪乱飞,仿佛可见眼前河神姑娘美丽外表下的邪恶丑态。

    答应一个女生的杀人要求如此轻易,想必她没少做过这样的交易。这哪里是神,简直就是恶魔。

    “我见你鬼鬼祟祟的,出来看看喽,是要继续昨夜没有答应的交换吗?”河神姑娘应该是没有发现莫羽凡之前的偷看,浅然地笑着。

    莫羽凡就话往下说,装作难为的样子,停顿道“嗯,一开始我是想交换的,但下来后又有些犹豫了……我还是再考虑几天吧。”

    河神姑娘随意的耸肩,道“没事,你考虑吧,随时等你来。”

    “好的。”交谈完毕,莫羽凡看着上方的桥,直接冲了上去,不敢驻足片刻。

    走到上面的人行道后,莫羽凡看见了马路对面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

    门口,还停着一辆警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这个蒲大人不靠谱》,微信关注“热度网文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不出意外的,班主任在一顿吐沫横飞的数落后优先宣读了莫羽凡的成绩与排名,总分401分,班级倒数第十一。

    至此,莫羽凡清晰地听见了后面和斜前方一些“优等生”传来的窃笑声。

    “真的……有人交换了吗?”莫羽凡陷入沉思,回想着那笔用生命交换的买卖。

    两年生命,不用费力提高自己的成绩。那么,恢复视力的那个男生又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呢?

    河神,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莫羽凡眉头一抬,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眼睛本能反应的装起无辜。

    “莫羽凡,我喊了你三遍你才听到!你知道这次摸底考试你考多少吗?天天神游,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班主任拿出班级排名的成绩单,因为班里整体成绩下滑,她本来就很生气。这不,莫羽凡偏偏在这时候往枪口上撞,于是他便成了在宣读成绩前先开刀的对象。

    不用想莫羽凡心里也明白,自己考试时数学卷大题就写出了三题,综合卷答得更是乱七八糟,成绩肯定好不到哪去。

    “我擦,学医的河神?”

    “恐怕不止如此!”

    下课休息时间,莫羽凡跟大多数同学一样累的像条哈巴狗趴在课桌上小憩,隐约听到了几个学生在后面谈论河神,使他猛然想到昨夜的事情。

    “莫羽凡!”

    一个尖锐的女声在讲台上响起,是莫羽凡班级的班主任。

    “谣言不可信,不可信。”

    上课铃声响起,后面的同学都停止了议论,河神一说被他们当做了过眼烟云的笑话。

    “真的?那条黑水河?”

    “嗯,听说隔壁班有个男生得到了河神的祝福,近视八百度都好了!”

    “莫不是往河里面扔把斧头,哈哈!”

    “不清楚,不过好像是要等价交换。”

    “那可开完笑吧,傻子才会干这种事。难道让我们把什么金银财宝往河里丢?”

    揉了揉眼睛,莫羽凡端坐起来,集中注意力继续听着后面的谈论。

    “怎么能找到河神?”

    琅天市第二高中

    “喂,听说了吗?咱们城的那条护城河出了个河神!”

    “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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