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合法嫖娼,还能报销!”笨笨说完,就贱贱的笑了。
叶师傅也笑了, “黑子的钱也要上交,因为这是执行任务时所得的钱。”
“听你这意思,我哥俩昨天就是拿我的钱为队里搞创收了?”
“就这意思。但这五百多块钱我可以通过奖金的形式返还给你。”
“这么兜一圈有意思么?不都是我的钱?”
“这就是游戏规则,有时候不遵守就会吃亏。”
“叶师傅,今天你叫我来,怎么明里暗里都跟我提规则?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施京生的能量很大,如果你想打破他的游戏规则,你需要比他更大的能量和胆识,还有一点点运气,你可要想好。”
“你都知道了?”
“单队长跟我说,你向她打听施京生来着,我就知道你想放什么屁了。今天叫你来,就是告诉你,我也不是一个守规则的人。”
客州红土地大饭店,一个手持*身份证的男人办理了入住登记手续。
“怎么没见你们何经理?”
“王先生,何经理今天休息。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哦,不用,我给她打电话。”
半小时后,*和何雪梅打车去了广水镇。在车上,何雪梅问道:“王先生,你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没有,要是有就好了。”
“那还真不好找。就一个地址,上次去问过,人已经搬走了。”
“这次我们扩大范围,到周边问问,看看他们搬哪去了。”
“这个可难了,大海捞针嘛!”
“放心,何经理,这次给你两百块一天。”
“还有,王先生,你得告诉我你到底在找谁?还要我假扮你女朋友,我怎么感觉你神神秘秘的?”
“你不是本地人嘛,我一个外地人去找,容易引起人家的警觉。我告诉你吧!”高海良突然压低了嗓子,说道:“我在找我儿子,我打听到了,他被人贩子拐卖到那个地方去了。”
“王先生,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像你这种情况可以报警啊?让警察去找,肯定要比我们这样漫无目的的找更有效率。”
“我报过警,警察也没帮我找。就这条线索还是我自己找到的呢!何经理还没结婚吧?所以你很难理解一个父亲迫切想找到自己孩子的愿望。”
何雪梅笑了笑,表示理解。
木匠很快就传来消息,高海良那天确实离开了云州,去的不是别处,正是客州。
通过高海良的住宿登记调查发现,他在杨云棋出事前来过三次客州,都住在大唐酒店,最后一次就是杨云棋出事那天。
笨笨和黑子立刻前往大唐酒店。根据前台人员回忆,年初的时候,高海良确实在他们酒店下榻过。最后一次本来他预定了三天的房间,结果才住了一天,就急匆匆的退房走了,走的时候还把一把伞落在房间,等服务员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他们赶紧打他电话,电话却已关机,后来他们又打过一次,电话就变成空号了。
“一把什么样的伞?”
“哦,说来也奇怪,是一把破伞,伞上面有一只喜羊羊,看起来像是小孩撑的伞。所以我们联系了两次就没再联系了,可能高先生就是不要这把伞了吧。”一位叫倪国涛的服务员说道。
“你们后来有没有再见过这位高先生?”
“没有……哦,我们有位同事,半年前辞职了,我好像记得听她说见过……”
“打电话跟她确认。”
“好的,请稍等。”
不一会儿,倪国涛就笑着说道:“我们同事在红土地大饭店见过他一面。哦,我们同事就在红土地宴会厅部上班,叫刘笑。她说有一次在餐厅见过他,但听旁边的服务员称他为王先生,所以不太敢确认。”
两人又匆匆赶到红土地大饭店。对这个号称是客州最高档的五星级饭店,因为上次被那位叫何雪梅的经理“敲诈”了一百块钱,笨笨并没有太多好感。对了,这次去顺便把她给投诉了!
红土地大饭店前台查不到高海良的入住登记,难道他不住这里?笨笨心里一阵嘀咕,又把高海良的照片拿出来给前台人员辨认,没承想他们一看就笑了,领班王雅说:“这不是王先生吗?”
“王先生?他现在在房间么?”
“不在,他好像和我们何经理出去了。”
“何经理?何雪梅?”
“您认识我们何经理?”
“太认识了。你跟我们说说那位王先生的情况。”
“这个人我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他是从云州来的。叫*。”
“你们的何经理呢?什么情况?”
“这个,你们不是认识么?”见笨笨眼睛一瞪,王雅犹豫着说:“你可以到十八楼我们的人力资源部去查,那里掌握的信息应该比我们全面。”
这个王雅,看着没心没肺的,其实还挺聪明。一杠子把他们支到别的部门去,这样既不得罪她的领导,也不得罪警方。
两人来到人力资源部,那里的信息果真很齐全,连该员工祖宗三代的信息都有。人力资源部经理自豪的说道:“我们是五星级酒店嘛,就得这么做!”
他们复印了一份何经理的信息表:何雪梅,生于1983年8月,上海某大学酒店管理专业毕业,毕业后即进入这家让他们人人都感到自豪的五星级大饭店工作。身高168厘米,体重47千克,O型血,未婚。在家庭成员一栏写着:祖父已故,祖母已故,父亲已故,母亲已故,弟弟已故,妹妹,何梓轩,就读市Y小学。
走出人力资源部,黑子不无感慨的说:“这个何经理也太惨了,一家人就剩姐妹俩相依为命。她要是真和那个高海良有什么瓜葛的话,那她妹妹怎么办?还在读小学呢。”
“怎么?看到是美女就悲天悯人了?”
“还没见面,你怎么就知道是美女?”
“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啊哈,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讹了我一百块钱,加上你这里五百多,我最近损失大了。”
“你丫的不抠门会死啊……不过从资料上看,我倒觉得你两挺配的。”
“我就是配母猪,也不跟他配。你是没见着,那叫一个见钱眼开。”
“我说你不会是还惦记着舒可吧?前不久你晚上说梦话可叫到人家名字了。”
“说梦话这事无凭无据的,还不由着你说?你说梦话还叫一队的张蕾呢!”
“滚一边去!”
他们在大堂大约等了半个小时,高海良和何雪梅就回到了酒店。高海良戴着墨镜,左耳吊着一只耳环,一身休闲装打扮,背上还背着个双肩包,左顾右盼的跟在何雪梅后面,显得很是谨慎。何雪梅身穿一件玫红色羽绒服,进酒店后就直奔前台,看到王雅就问:“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我赶回来?你刚才说出什么问题了?”
王雅为难的说道:“对不起,何经理,不是饭店有急事,是那两位警察找你们。”
“什么?”何雪梅气急败坏的转过身。见是笨笨,越发生气,“又是你?来投诉我的吗?”
笨笨没有理会何雪梅,而是对着一脸惊恐的高海良问道:“你是高海良?”
“啊,不是,我叫*。”
“认识高海良吗?”
“不认识。”
“你来客州做什么?”
“旅游。”高海良故作轻松,又把手搭在何雪梅的肩膀上,“顺便看看我女朋友。”
“女朋友?高海良,看来你不打算说实话了。”
高海良大声叫道:“我没有说谎,我正在追求何雪梅,只是还没追到手而已。难道我追求自己的幸福也犯法了?”
“那要不要我们给曾贝贝打个电话,就说你背着她到客州来找小三?”
高海良一听曾贝贝的名字就乖乖就范。就像一只老虎瞬间变成了小猫。何雪梅听到笨笨说她是小三,又急又恼。不依不饶的跟着笨笨,“你刚才说谁是小三?谁是小三了?你们给我把话说清楚。”
“嘘!”笨笨把手放在嘴巴上,不知为什么,笨笨觉得何雪梅生气的样子很逗,就故意气她,“你们这里可是五星级酒店,你这样嚷嚷好像不太好吧?我看这里其他员工的素质都很高,就你喜欢大喊大叫的。”
“你!”何雪梅被气得不行,但声音明显变小了,“王先生是我的客户,我是他的导游,你们这样不明不白的突然把他抓走,我当然得问个明白了。”
“要不你也跟我们走一趟?有些情况我们正好也要问你。”
“去就去,谁怕谁?”何雪梅拉开车门就坐了进来。“你们刚才说你们是二队的对吧?我告诉你们,我男朋友就是二队的。你们最好对我客气点。”
黑子坐在驾驶室一边开车一边好事的问道:“你男朋友叫什么?”
只听何雪梅干脆利落的回道:“笨笨。”
“我靠!那以后如果有任务需要嫖娼,是不是还得开*?*内容开什么呢?总不能开嫖娼吧?”
“你放心,不会有这样的任务。我这都快退休了,也没遇到这种好事。哎,你是不是特别渴望碰到这样的任务?”
谁知叶师傅竟然来一句:“不用忍着,在我这里可以骂娘。”
这下笨笨笑了,觉得这个快要退休的局长老头还是挺有趣的。那怪当年会给大哥下达那样的任务。
“叶师傅,有件事如果你给我办成了,我就不骂娘了。”
“这个钱报不了。”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这是规则。”
“说话别说一半,你说说看,我做什么了?”
“想当年,你给我大哥杨程志下达过一个任务,还给了他一个黑色布包。”
“哦,是有这么回事,那黑布包里装的可都是绝密文件。”
“你说说看。”
“昨天为了骗我舅舅,我给了黑子五百多块钱,可黑子那厮却把这钱拿去泡妞了。你看,队里能不能给我把这钱报了?”
“对,自古以来就是这样。谁让我现在是州官呢?等我退休了,你当了州官,你也可以这样要求我。”
“我……靠。”笨笨把“靠”字说得很小声,这毕竟是在领导办公室。
“你小子……哈……还潜规则!我说你小子,做事不太按规则出牌啊。昨天就这么装神弄鬼的把杨队长他爸爸给弄走了?”
“我那还不是在执行你的命令?是你说的,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必须在一个小时内把老头忽悠走。其实要说不按规则办事,叶师傅您才是前辈……”
“你看,承认了吧?我就看了个片头,就被我大哥没收了。”
叶师傅哈哈一笑,说:“规则太死板,有时可以不遵守。但现在我是领导,如果哪天我发现你小子太过破坏规则,该惩罚的我还是要惩罚。”
“这好像不公平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别唬我啦,我都看了。”
“你小子,那时候你才多大?就看这个……”
叶师傅在第二天抽空把笨笨叫进了办公室。笨笨敲门进去的时候,叶师傅正在抽烟。他一边抽烟一边盯着笨笨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行啊,小伙子。凡是进我这个门被我盯着看上半分钟的,大多吓得手足无措,心里直打鼓,你小子倒好,面无惧色。”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君子坦荡荡。你要看就让你看呗,反正你是局长,你的时间比我宝贵。再说我又不是女的,就算让你看一天,你也不能把我潜规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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