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哈佛大学美术专业的博士生，对吧？”老院长看都没看一眼资料，笑眯眯地看着黎笙。
“是的。”黎笙回答。
“不错啊年轻人！”老院长扶了扶他的老花镜，“那你能给我现场画一张吗？”
“当然可以！”黎笙毫不犹豫地说，眼里满是自信。
“那好，画板就在那里，你就画我好了，我这个糟老头子还从没让别人画过嘞。”老院长爽朗地笑着。
“全身像好了。”老院长继续下套。
黎笙从始至终微笑着，没有一丝表情变化。
老院长暗暗点了点头，从容地站在黎笙面前。
阳光透过纱窗上的缝隙钻进来，一圈一圈的光晕染开来，照地他的头像个电灯泡。
哦，多么神圣的脑袋！
黎笙拿起画笔，轻轻地在纸上构图。
细细描绘。
刻画，调整。
人物肖像画最重要的是要让它活起来。就像达·芬奇的《蒙娜丽莎》一样。
她的眼睛会说话似的，不论你在哪个位置看着她，都会有一种她微笑着看你的错觉。
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黎笙画好了。
老院长活动活动筋骨，走过来看。
阳光像是在他的身上开出了一朵一朵灿烂的花。
身上的不完美都被阳光拂去了。
老院长看完哈哈笑了笑，看向黎笙的目光多了份欣赏。
老院长站起来和黎笙握了下手：“你好你好！年轻人不必拘礼，随便坐吧。”
黎笙眨了眨眼，没想到这个院长这么随和，便愉快地找了一个手指椅坐下了。
黎笙悠哉悠哉地走到了六楼。
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她紧张地整了整衣领，伸出手。
咚咚咚，礼貌的三声。
“您好！我是黎笙。”黎笙露出标准的微笑看向眼前这个带着老花镜的老，爷爷？
他的发型是黎笙一看到就忍不住吐槽的地中海，但是因为面容和善俊朗，便抵消了。
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很帅呢！
教室里一片昏暗，只有照在那些石膏体上的光莹莹的亮着。
学生分散在石膏体周围，全神贯注地画着。
黎笙仔细观察他们的画，这些学生的功底都很不错，只是缺少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请进！”
黎笙走进去后，随手把门关上。
那张画，就很有情感。
想着，嘴角上扬，笑容渐深。
笔尖碰触纸面的声音，在这栋楼里空旷地响着，黎笙放轻脚步。
踮起脚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正在上课的老师。
她想画的这一切都完成了。
罗伯尔教授看完她的画什么也没说，只是准许她不用再画石膏体了，还为她开了个独立的画室。
黎笙莫名想起了被诺言丢在垃圾桶里的画。
黎笙刚学习美术的时候就很讨厌画这些冰冷的几何体。她想画鸟，画虫，画那些挂着鼻涕虫的孩子。
还好罗伯尔教授是个慈祥的老头，他听后并没有批评黎笙，而是带着她去写生。
教学楼前的指南告诉黎笙院长办公室在六楼。
抬起手看了看表，时间还早，索性慢慢溜达上去吧。
走进了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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