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手机就落在身旁，还亮着屏幕，只是什么都没打开。
半夜，厉夜沉要去医院，甚至不想告诉他他要去做什么。
如果他想要告诉她的话，在她问的时候就会全部说出来，而不是只说出朦胧的医院两个字。
聪明人聊天就是这样的，一个字或者两个字，就能瞬间揣摩出对方现在的大概心思。
这样聊天也好，不会太累。
正如厉夜沉不想说，她也不会追问一样。
黎清欢盯着灰白调的床单凝视了快要十分钟，才怅然般的回过神来。
伸手将一侧放着的手机给拿了起来。
划开通讯界面，拨通了一个，不久前刚刚有过联系的电话号码。
电话没响几声，就很快被电话那头的人直接接通。
“什么事。”机械性的声音在半夜听着总是觉得有些发寒。
“king。”黎清欢唤了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声。
king有短暂的沉默，而后，“嗯？”声音或许有些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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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厉夜沉离开之后，家里一度除了她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黎清欢已经自己找了衣服穿了，抱着膝盖开了两个卧室灯坐在床上。
他本来是想自己来的，看到了黎清欢。
将领结递给了黎清欢，自己俯身，胳膊杵在她脑袋旁的墙壁上，“帮我系上。”
黎清欢哦了一声，脸上还有之前没有褪去的潮红，所以也看不出什么多余的神色来。
黎清欢的动作顿了一下，蒙上了一层水雾的眸子里好似有什么情绪在剧烈的翻转。
……
……
电话被接通的瞬间，他听到了女人的哭腔。
周身的戾气消弭了不少…然后，就是他父亲的声音。
黎清欢在卧室里面等着厉夜沉回来，等了七八分钟了还是没有等到他的人来。
“现在算是半夜了吧，你要去哪？”系领带的时候，黎清欢忍不住发问。
“医院。”厉夜沉简短的吐出了两个字。
“要出门？”黎清欢睁圆了眸子看向厉夜沉。
“嗯，可能晚上不会回来了，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厉夜沉走到床沿，拿起了床边的黑色领结。
黎清欢听到厉夜沉低声咒骂了一句英文，而后忽然掀身而起。
手机就在沙发上，男人凌乱的黑发下隐匿的是一双充斥着戾气的眸子。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面没有存在几秒，就被从客厅走进来的厉夜沉给打散了。
黎清欢看到，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了，甚至衬衫都有条不紊的扣上了第一个扣子。
如果不是脖子上还有还没消的红色痕迹，她可能会觉得刚刚的缠绵只是自己的臆想。
衣服都在客厅，她也不想下地。
厉夜沉该不会直接把她丢到家里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吧？
“手机…手机响了！”黎清欢身子往后撤了一下，声调骤然提高的提醒着厉夜沉。
厉夜沉俨然不想停下来，“让他去见鬼。”
拉着黎清欢的胳膊就把她往自己身下那个恰到好处的位置带，只是还没把她拉过来，电话又是一阵剧烈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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