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困吗？嗯？”
黎清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点吧，你要睡觉吗？”
厉夜沉十分诚实的点头，“宝贝，我有点困了，今天的事情有点多。”
黎清欢直勾勾的对上了厉夜沉的眼神约莫四五秒的时间，她点了点头，“好，那你去洗洗睡吧。”
厉夜沉非常直观的捕捉到了黎清欢说的这个你，而不是我们。
“你不和我一起睡？”男人微微眯了眯眸子。
黎清欢勾着唇笑道，“我不困啊，忽然觉得不困了，我要看会手机或者电视，你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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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但是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在等你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忽然睡着了。”黎清欢如是说。
厉夜沉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窗外的墨天，冷月周围的云一寸寸的笼罩着它，最后将那月亮的雏形完全裹住。
厉夜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第二天的凌晨了。
黎清欢坐在沙发上，没开电视也没看手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厉夜沉回家的时候见到这样的黎清欢，动作一滞，呼吸有些发梗。
“现在已经很晚了，要是我不回来了你是不是要一直等到天亮？”厉夜沉走到了沙发旁，染上了窗外寒意的冰冷指腹抚上她温热柔软的脸颊。
这突如其来的寒意让黎清欢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好在动作并不大，她也及时的遏制住了，所以厉夜沉并没有发现。
虽然就算发现了也没什么。
现在看来…厉夜沉好像真的没有骗她。
黎清欢眯了眯眸子，半响没说话。
等她沉思之后构思好了措辞，却发现电话从那边已经直接被掐断了。
“怎么还不睡？”
黎清欢看着厉夜沉，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眨了眨眼，“我在等你啊。”
……
……
但是他之前为什么要伪装？明明完全没有伪装的必要。
黎清欢忽然想到了之前厉夜沉和她说的那些话，他说雍先生要比他危险的多。
既然不是雍先生，那又是谁？
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身边迷雾重重，每往前一步都有可能深陷泥障，泥障下就是万丈深渊和白骨腐肉。
但是既然决定了要和他在一起…除了直面这些危险之外，还有别的选择么。
还真是原形毕露的彻底，厉家就不能生出一个正常的人出来？
将手机丢到了一侧，这通电话并没有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雍先生动的手，甚至看起来这一切根本不是他做的。
“难道嘴上说了心底就也承认了？”厉沽雍冷冷的嗤笑了一声，“我现在在和你算是心平气和的谈电话，那么你真的知道我现在心底在想什么？是想把你直接拉出去先奸后杀，还是……别的呢？我的小弟媳？”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黎清欢真的很难以想象以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论居然是那个一向风光霁月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
所以他之前的温润全都是妆出来的，现在忽然觉得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就原形毕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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