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欢叹了一口气。
将染了血的纸巾丢到一侧，染了血的刀尖闪烁着刺目的微光。
“是自己来，还是我动手。我有强迫症，既然左边有洞了，右边也要来一个吧？”
“神经，神经病！警察，警察看不到我吗？她要杀人！！！”肥猪来不及顾及自己腿上的伤口，匆匆的往后撤。
只是他撤的缓慢动作哪里比黎清欢手起刀落的速度快，只是眨眼之间，他右边的猪腿和左边的成功对称。
“杀人？我怎么会杀人呢？两个腿上有了，两个胳膊上也要有吧？”黎清欢微微倾下身子，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内没有任何的情绪，空到让肥猪不敢对视。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肥猪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黎清欢站起身，这一次，匕首上的血液由厉夜沉擦拭干净。
“说，谁让你们干的？”
“事不过三，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了。”
字眼一个个的从她嘴里说出，像是凌迟处死时最痛苦的折磨——用大刀把人切成数百片却依旧让他残留着意识。
毕竟这匕首，下一刻插的很可能就是他的心窝。
“没…没人…”
“那个骚货，劳资强她，还用人指示？谁让她去酒吧的，活该！”
“嗤——”
一声锋利物件没入皮肉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接过厉夜沉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匕首上肮脏的液体。
“说，谁让你们干的？”
这一次，肥猪明显没有之前的嚣张以及那种老子天下第一谁都不敢动我的自信心了。
黎清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一道长鞭从一侧卷着风声袭来，直接落在了领头就男人的脸上。
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霎时呈现在他的面中，男人疼到叫都叫不出来。
“好好说话，再让我听到你嘴巴里面冒出什么不该有的词汇，下次就不是一鞭子这么简单了。”厉夜沉平静的将手中的长鞭放在了一侧的桌面上，不急不缓的样子，就像是什么都没做一般的平静淡然。
肥猪盯着自己被刺穿的大腿，怔了半响，才猛地嘶吼起来，“我的腿，我的腿！！”
黎清欢平静的将匕首抽了出来，血液迸到了地板上，唯独没有染在她的身上。
“说，谁让你们干的？”
明显之前也有人问过肥猪同样的问题，他已经有了防备。
监狱里，领头的男人以爬行的姿态冲到了黎清欢的眼前。
如她所说，这男人的双腿已经被打残了。
于是又是两鞭子，他彻底老实了。
像是一瘫待宰的猪肉似的油腻，一边哼唧，一边以恶毒的眼神剜着眼前的男女。
黎清欢咬了咬牙根，忍着胃部的翻涌，走上前去。
领头的男人捂着脸，眼泪都出来了。
按照他没素质的程度，听到厉夜沉的话指定是忍不住的。
下了车，黎清欢还维持着自己应该有的冷静。
但是等警察带着她到了收押那几个罪犯的地方，黎清欢看清楚了他们油腻的样子以及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过的头发时，心态还是不可遏制的崩了。
“臭表子，就是你让人把劳资抓起来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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