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树还是不紧不慢地晃动，小伙子的呼吸也是在均匀地呼吸······
后来树就像是暴风骤雨来临似的，激烈的晃动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又归于平静。
老李说：虽然人越来越少了，天气越来越热了，但是工作该咋干咋干！而且还得干好！现在车间又有多台槽子铁含量上升，车间要求再从电解工里面抽个职工去槽底测槽温。大家伙看看，现在就这么个形式，领导不管你有没有多少人，凡是直接关系到他们的他立马抽人顶上去。他们才不管你累不累，只要他没事就行。既然现在咱们人少，咱就说人少的话，这不你们一共还有四个看槽子的吗，正好你们四人每人看八个，两台专槽。另外，今天盘铝，接个班来先把出铝口，烟道端都打开，把碳渣捞干净。
在向车间走的时候，我拍拍小伙子的肩膀说：兄弟，今天咱们这半区就咱俩了，我还得处理电压摆，出铝的时候我还得监护电压，所以今天你受点累，连换极带封极。要是累了就歇歇，别听他们够罗罗。
小伙子点点头说：好吧！我本来想熬到年底就卷铺盖回家来，看这形势我看够呛！要是实在干不了了，撑不下去了，我这个月发了工资就撂挑子走人！
任闸接过刘娘们的话茬说：可能是急着投胎或者是急着去奔丧。
我没有搭理他俩，要是在平时，他们这俩小子口无阻拦，胡说八道，我非左右开弓毫不犹豫地赏他俩一人一个嘴巴子，可今天不行。今天哥有正事要办，要去办正事，没空搭理这俩人渣。
我一路小跑着来到厂子后面的小树林。小树林里的树不是很大，但栽的很密。树底下有一些杂草和一些叫不上名来的野花，踩在上面软乎乎的。
第二天上班开班前会的时候，作业长老李看看寥寥无几的几个职工，苦笑道：唉！人越来越少，起码我不用点名了，就这么几个人，一看就知道谁来谁没来。
虽然天气越来越热了，可公司的一些领导非但没有收敛起折腾人反而比以前有过之而不及，致使很多的职工怨声载道，或者直接撂挑子卷铺盖走人离职。
天上虽然有月亮，也有星星，但由于树林子枝繁叶茂，天又黑下来了，我想透过枝叶的缝隙看小伙子和他媳妇野战，尽管我把眼珠子瞪的比牛眼还大，怎奈天太黑了，近在咫尺也看不清看不到关键部位和表情，恨不能把眼珠子扣下来，把小伙子和他媳妇表演的十八禁尽收眼底。
既然看不到，就不看。我闭上又酸又痛的眼睛，竖起耳朵继续倾听树底下的声音。
说到这里，小伙子的脸上洋溢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可是，往往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会先来。在小伙子和他媳妇就要美梦成真的时候，小伙子出事了，出大事了！把他们的美梦一下子粉碎了。
下了班后，我急三火四洗完澡，换上衣服就走。刘娘们在我身后咯咯笑道：看你这心急火燎的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今天这俩鸳鸯不来了，不能吧！这俩小年轻正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时候，能不互相发泄发泄？’
我骑在树上胡思乱想着，盼着小伙子和他媳妇快点来。因为我骑在树叉巴上，硌的屁股都麻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我看到小伙子牵着他媳妇的手终于来了。但我没想到他俩没有去那棵歪脖子树那边，直接有说有笑奔我骑在树叉巴的这棵树来了，吓得我的小心脏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生怕他俩听到树上有动静向树上看发现我。好在小伙子来了后直奔主题，搂过他媳妇就拥到了树干上亲吻起来······
我找到那棵歪脖子树，四下看看就看到了周围扔着许多用过了的卫生纸。
我找了棵离歪脖子树不远的稍微大点的树，爬了上去，找了个叉巴骑上去，静静地等着小伙子和他媳妇的到来。可是天都黑下来了，小伙子和他媳妇也没来。
我顺着声音看去，影影绰绰看到不远处有两个黑影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纠缠在一起。可惜离得有些远，天又黑下来了，一点也看不清。再走近一些吧又怕人家发现，只好藏在一棵大树后面竖起耳朵听。虽然我看不清楚，但那种努力压抑着的呻吟和叹息让我既紧张又刺激，从而获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第二天上班后，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小伙子怎么没在外面租房子。小伙子说和媳妇商量好了，能不花钱的地方就不花，能省钱的地方就省下来。
我说你们小两口过日子也太节省了。小伙子说不节省不行啊，结婚拉下饥荒了，早一天还清早一天轻快轻快。小伙子还说他和媳妇在这里干到年底就能把结婚欠下的饥荒还清了，余下点准备辞职回家做点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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