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
我不肯回头，害怕目睹了她的脆弱自己就撑不下去。所以我只能生硬地回应着，“娟姐有什么话要说？”
身后的女人也许哭了，她的声音很不正常，“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觉得很好笑，我连爸爸都拱手相让了，你还要求我什么？把房子给你？
娟姐说，“我知我是个自私的女人，忽略木木伤害木木后还想让自己的弟弟过得好……木木，能求你吗？去和雪枫说说，别让他折磨自己了。”
我心里一紧。
娟姐哽咽不己，“给他的卡，里面的钱，一分都没动。汇去的钱……都原数退回来了……他兼了很多份工作……他打算折磨死自己的。”
正在整理着东西的手停顿下来，心里仿佛已经在哭了一样。
“他不肯接我的电话……木木，他没有接过我一次的电话……”
我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女人，想冷笑，却红了眸子，我说，“想不到，对现在的娟姐来说，我还是有一些利用价值的是不是？”
娟姐满眼都是泪。她一定很痛苦。
可是，我也不是不痛苦啊，我连心都生病了，我当不了那些什么天使啊什么圣人啊之类的了。所以我只能这么说话，“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是生是死，跟我还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人，就那样悲呜出声来。
心里竟然生不出一丝怜悯之意了。就是觉得嘈杂，很嘈杂。
娟姐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摆在乱七八糟的物品中的相框。
那是我和徐雪枫在大梅沙合影的相片，是现在唯一还能将我们联系在一起的东西。
爸爸觉得我饮食一定不正常，所以他进了厨房。
看了娟姐一眼，觉得无话可说。
“木木……”娟姐反而主动了。
我觉得我态度该恶劣一些过激一些的才对，但是没有，我很平静地回了一个“嗯”字。
之后扶着楼梯扶手上楼，娟姐在后面跟着。
将爸爸买的舞裙放在*******，自己便动手整理乱七八糟的电脑桌面。
我抹了抹眼睛，抿抿嘴，努力使自己呈微笑的弧度。
爸爸一箭步跨过来，问，“上哪去了？爸爸等你好一会了。”
我张了张嘴，却是一阵轻咳。
“嗯。”
“我们还能聊聊吗？”她问。
爸爸将纸袋递到我手里，说，“这是来的路上买的，也许你会喜欢。”
我接过，粗略地瞄了一眼，就说了谢谢。
确实，爸爸真在等我。
他手里拎着纸袋，旁边是穿着长裙戴着帽子的娟姐。
爸爸怔怔的。良久后听到他的一声叹息。
我松开手，打算振作起来，便微笑着请他们进屋。
只不过，一直在忽略娟姐。
“感冒了？”爸爸用手碰碰我额头，“是什么时候的事？去看过医生没有？”
我不答，只是揽住他腰，像要寻求某种安慰一样。
好像，连心也生病了。
要不，为什么一咳嗽起来就泪眼汪汪的？
有人说，木木怎么哭了？快回去，你爸爸在家门口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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