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一般地退到走廊，发呆。
良久，有脚步声慢慢靠近。一抬头，就是他迷离的眸子。
如果要二选一，我必定是会出局的。
徐雪枫不会抛弃娟姐。
“你来了。”我微笑着。
他眸子却哀伤至极，“吃早饭了吗？”
我点点头。
他在我身旁坐下。
“累吗？”我看看他。
他摇摇头。
“听说你请假很多天了。”
“嗯。”
我心里一紧，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木木。”
“嗯。”
“这一世，我愿为你做牛做马，我姐的错，我帮她来偿还。”
这种话……
我起身就跑。不能听他说下去了，他的话，教人绝望。
真的，真的无法快活起来了。
之后的夜里总是噩梦。
雪枫说，愿为我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
已经克制不住了，会失声大哭起来。
这是一段荒唐的岁月。
我如此地深爱着那个冷漠的男生。他却成了爸爸情人的弟弟。他说，这一世，我愿为你做牛做马，我姐的错，我帮她来偿还。
这个男生一定不知道，他的这番话，将我打进了地狱，如同冰窖一样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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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哀伤到生疼，却还在微笑。
这一刻，我像是圣人吧。
何况，娟姐在生病，如果爸爸不出面，她说不定会死。
娟姐会死……
终是懂了，悲伤，迷茫只是过度期，自己同妈妈一样，绝不会为个人理由而去挽回爸爸的心了。
正在接受治疗的她，脸色倍感憔悴。我想笑，她却泪眼汪汪。
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的。我不是圣人，我有世俗的思想，情绪。
娟姐始终重复着的话不外乎就是对不起。
从门外传进来妈妈苦涩涩的声音，她说，木木，你愿跟妈走吗？
愿吗？我觉得心里在悲泣。我愿吗？愿意离开爸爸离开雪枫去过新的生话？我做得到吗？
“如果，这样会使你痛苦，那就让我放弃你吧。”妈妈应该是在哭吧，这段时间的妈妈，哭得太多了。
家还是家。有妈妈，有爸爸，我开始尝试让自己快活起来。
也去看过娟姐了。
隐忍，悲伤，使我抓不住一丝希望。
离婚的父母，要照顾姐姐的徐雪枫，我还能去奢望什么？
自己躺在床里发呆。
爸爸未归，雪枫也没有任何音讯。
夜里听到爸爸的脚步声了，开门，进来，在床沿坐下，抚摸我的头，他没有开灯，所以没有发觉到闭着眼却在憋着泪的我其实没睡，我发了一夜的呆。
抚摸着我头的手往下移动，爸爸帮我掖了掖被子。
随即听到一声叹息。
为什么要是这种结果？偏偏我又无能为力。
这该怪谁？
虚脱一般的心，身体。仿佛自己的世界里生不出希望一样。
一回到家，连话都不想说了。
妈妈求着我喝她熬好的汤，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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