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做个聆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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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儿向司村长做了个鬼脸,嘻嘻嘻到;“爷爷就知道说人家,哼!”

    突然感觉这幅场景好熟悉,那不是我和怪老头斗嘴的画面吗,没想到翠儿也这样调皮,看来我和她是有点夫妻相,要不然把她娶回家?

    “黄儿你笑什么呢,又一个人傻笑。”

    我看了一眼怪老头说;“我不说话,说了你又要打我。”

    翠儿一走屋子立马安静了下来,怪老头抽烟时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不过我此刻却感觉不到尴尬,双手趴在桌上,把脑袋放在手中央,双眼望着桌下的黑影,两只脚来回的荡来荡去。

    不过翠儿刚才说的事情的确挺离奇,那些人怎么会住进去都疯了呢,难道屋子里真的有鬼?怪不得我当时看见那扇门里跑出一股雾气,该不会怪老头把里面的鬼放出来了吧?

    还有司村长为什么不让翠儿说下去,这当中还另有隐情吗?

    不多时厨房传来翠儿母亲的说话声;“翠儿你把蜡烛带上,洗脚水我提出去,其它全都弄好了吗?”

    翠儿说;“弄好了妈,你出去吧,我这就拿上蜡烛走。”

    翠儿一来屋子又恢复到热闹的场景当中,她就像是树上麻雀,嘴巴永远不会闲下来,叽叽咋咋说个不停,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她这张嘴。

    翠儿说;“爷爷,你和秦爷爷先洗吧,我们后面洗。”

    我问翠儿;“你怎么也叫秦爷爷?”

    翠儿反问道;“那我叫什么?”

    该不会翠儿对我有意思吧,所以她才会学着我一样叫怪老头,因为她要是嫁给我以后,肯定会叫怪老头秦爷爷,难道这是在暗示她真的喜欢我?忽然心跳有些不规律了,这种事情来得有些突然,让我整个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望着翠儿那张瓜子脸,尤其是她还有着和我一样的活泼,这样的夫妻相去哪儿找都找不来,看来我这一次要做上门女婿了,能和翠儿喜结连理,做啥都愿意。

    “喂,你在想啥呢,一个人都能傻笑?”翠儿呆呆望着我。

    “你说我吗?”

    “不是你还能有谁这么神经啊!”

    和我真是太有夫妻相了,没办法,我已然掉进了爱河,分不清谁对谁错,就让老天爷来见证我们的爱吧……

    怪老头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着实让我从幻想中惊醒了过来。

    “黄儿赶紧洗脚,洗完脚我们立马赶路。”

    “啊,这么晚还要赶路,要不我们多在这里呆几天吧?”

    怪老头对其他三人笑道;“他现在好了,不过这种事经常有,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偷笑啥。”

    司村长好奇的问;“你这徒弟真有些意思,还能这么幽默。”

    我无聊的问;“你们姓司,今天中午我们遇到一个老头也姓司,他还说自己是一名小学老师,一个人住在那边的半山腰上。”没想到我这随口一说,翠儿高兴的冲我喊道。

    “他有没有说他教什么的?他的名字叫什么?”

    我问;“你这么激动干嘛?难道你们也认识那个老头?”

    “你快说他教什么课。”

    “语文,而且那个老头还炒得一手好菜,书法也写的很棒。”

    翠儿忽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开心地说;“难道你们真的遇见我外公了?”

    我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外公?你外公跟你爷爷一个姓?”

    生平第一次见外公和父亲一个姓的家庭,翠儿她们就是这个代表,但我始终觉得有问题,别人常说一个姓的不能结婚,要不然生出的孩子会是傻子,可翠儿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傻,除了话多一点外,别的基本都正常。

    怪老头笑嘻嘻说道;“原来那个老人是你外公,看来这还真有些缘分,我们中午也是在他那儿行了个方便,没想到晚上又遇到了他的亲人,说来实在是巧!”

    翠儿同样高兴地说;“是呀,我也没想到你们居然碰见了我外公,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好不好?”

    我乐呵呵说;“你外公的身体好得很,中午才被灌醉,不知道现在有没有醒过来?”

    翠儿尖叫道;“啊,是谁灌醉我外公的?是不是你?”

    翠儿指着我,那模样巴不得一巴掌打死我,双眼带着杀气,就差没有动手了,而她母亲居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看来这真是一家怪人,就她外公还稍微正常一点。

    我双手挡在胸前,苦苦求饶到;“你可别这样看着我,再说我也不会喝酒。”我用眼神瞟了一下怪老头,最后翠儿知道谁是凶手了,可她还是老实的坐在一旁,双手放在两腿之上。

    怪老头和司村长洗好脚后,两人开始在一旁闲聊,我刚准备要洗的时候,翠儿立马把洗脚盆从地上拉了过去,好像是说等她洗完我才能洗,为了不被她们一家赶出去,我只好将就一下了。

    “翠儿你怎么能这样,人家是客人,跟你外公还认识,你让你外公以后怎么见人家?”

    “妈,你可别那样说,他只是在外公家吃过一顿饭而已,才不是外公的朋友呢。何况这个人总是和我斗嘴,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哎呦,我的心第一次那么痛,居然有人说我不是好人,她眼睛怎么看的,如果我不是好人、恐怕天底下也找不出好人来。想来想去还是算了,我一个大男人不跟女人计较那么多。

    翠儿摇摇头道;“不记得,但是还有更恐怖的怪事,过不了多久、那些住进去过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淹死在村口的湖中。”

    突然司村长严厉的说;“翠儿你别说了,赶紧去打洗脚水,待会休息了,女孩子家家话咋那么多。”

    她的表情像是受到了惊吓,我也感觉怪怪,那些屋子说实话真是很邪门,满地都是纸钱,房梁上还到处挂着什么黑幡,看来的确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要不然翠儿就不会露出那股神情。

    “司村长想必知道那些屋子是为什么变空的吧,不知道方不方便向我们讲讲?”

    怪老头的烟已经燃去大半截,他轻轻抖了抖挂在烟上的烟灰,目不转睛的盯着司村长,希望这个答案能在今晚揭晓,不过司村长像有些难言之隐,做出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表情,最后翠儿等不下去,直接说了出来。

    (在南方、很多人都习惯把鬼魂一类的东西称之为脏东西,因为大家觉得把鬼挂在嘴上始终不是好事)

    翠儿继续向怪老头讲;“我们这里有时也会遇到一些外地人,当他们黑夜到达这里时,便会鼓起胆子(南方常这样表达)进那些屋子躲避风雨,但进去过的人第二天出来时都疯疯癫癫的,还说一些胡言乱语,所以我担心你们俩不会出事吧?”

    怪老头满意地说;“谢谢你的关心,我们应该没事。对了,你刚才说那些人进去后第二天都疯了,他们是一种怎样的疯癫状态,说的是什么你记得吗?”

    “也别老先生的叫我,我们村全都姓司,我叫司数胜,是这个村的村长,她叫司小翠。不知怎么尊称二位?”

    我在下面嘀咕道;“原来是叫死小翠,怪不得那么怪,名字也都挺吓人的。”不过她听见了。

    “爷爷他刚才骂我,你听见了吗?”

    翠儿讲到;“那是因为十年前突发一场特别离奇的怪事后,房子就空了出来,再也没人进去住过,不过也没人敢进去,你们是我见过最大胆的,居然大晚上都敢走进去看,那些屋子白天都阴森森的,所以你们要记住,千万别再进去,要不然会有麻烦的。”

    “小姑娘为何这样说,难道里面真的有脏东西?”

    怪老头;“黄儿是我的徒弟,自然不和我一个姓。对了司村长,你们村那些空房子是怎么回事,为何里面会有那么多黑幡,而且地上还撒满了纸钱?”

    翠儿惊恐的叫道;“你们不会进去了吧?那些屋子不能进的。”

    翠儿的爷爷看了一眼怪老头,像是在寻求正确答案。可怪老头也是轻轻一笑,先点上支香烟,吸了一口才缓缓地向他们解释。

    怪老头;“老先生说的没错,我们就是为了让死者安心投胎,才会在晚上替他们守墓。”

    司老头继续说;“原来你们不是亲爷孙啊,怪不得这小伙子一直叫你秦爷爷。不过我应该比老弟大,干脆就叫你秦老弟吧?”

    怪老头拿出一支香烟递给司老头说;“那我就我叫您司村长吧,不知你抽烟吗?”

    司村长笑着说;“早些年还抽,最近身子越来越不行了,我们家翠儿也不让我抽,所以慢慢的就戒掉了。”

    就在我庆幸的时候,怪老头一个沙罐狠狠敲打在我头上,痛的我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那是因为又打在了没好的包上,我这命咋这么苦呢!

    怪老头对人家说;“我姓秦,我家黄儿姓张,你们就叫他小张得了。”

    饭后翠儿的母亲收拾碗筷进厨房去了,她紧紧的挨着她爷爷坐在一起,那模样好像又要找我斗下去,但我看怪老头没有离开,始终不敢开口说一句话,要不然我的头就要遭殃了,前几天的包可还没消呢。

    “爷爷,什么是守墓人?”翠儿轻声细语的对她爷爷问道,要是她能以刚才的声音对我说话那该多好。

    “守墓人就是在死者下葬的前一天晚上赶去墓地守候,他们要为死者祈福,希望来世能投个好人家。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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