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世间至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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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连开始说等不及的那个用长兵器的大汉也等到了现在。

    说说而已,又不花钱。什么?你当真了,呵呵,认真你输了。

    事关生死,谁不谨慎。出手虽说留三分,但一旦有杀机,谁会留手,真当兄弟?

    “那边的两只小老鼠,还不退吗?被我们错手杀了可是没处说理的。”

    这话出自一个手戴着淡青色拳套的大汉,当然是说给欧阳山和许小松听。

    “呵呵,两位小兄弟,来日方长,今天别跟我们这群老头争了。”

    小老头,笑着说,只是这笑声里透着一股寒意。

    “老头,我可不老。别人要送死,你拦也拦不住的。”

    驼子先是忿了小老头一句,然后又阴冷地笑说句实话。

    欧阳山听着他们的话,没回答,微微浅笑。

    他明眸一转,看了一下许小松。

    只见许小松淡淡的盯着最先开口的那个大汉。

    虽是没有任何动作,看去随意的站在那,但给欧阳山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不,那不是真切的感觉,是直觉,欧阳山知道,是自己的第六感。

    许小松感受到欧阳山的目光,用眼角的余光继续盯着那人,头却是转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许小松面隐露小酒窝,他的眼睛给了欧阳山回应。

    如何,要杀吗?

    欧阳山遥了遥头。

    没必要。

    许小松面露好。

    不生气吗?

    欧阳山笑容嫣然。

    对于死人,不需要生气。

    虽然欧阳山不觉有气,但是不代表那边几人不生气。

    他们见欧阳山和许小松,这两小牛犊居然不搭不理,早已经恼怒非常。

    只是谁都不想第一个出手。

    所以,场面一时竟僵持起来,教围观的众人甚是不解,简直莫名其妙。

    在此时,一连串急速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宁静。

    一个粗衣麻布的青年推开围观的众人,硬生生的挤出了一条路,闯到场来。

    “今天的条件是什么?”

    他人没到,声音已经先一步传了进来。

    欧阳山听得出,话音里面充满了着急,还有紧张。

    欧阳山和许小松看了过去,那把熟悉的锈柴刀挂在腰间,是雪地里的那个青年。

    他胸膛不停起伏,呼吸急促不均,脚的一双布鞋磨损得十分严重。

    欧阳山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但又怎么想都不知道,他和那女人有何故事。

    许小松并没看穿欧阳山想什么,所以也没跟他说:“问啊。”

    那人脚步没停,手已经动了。

    他没想过这帮人会轻易跟他说,他感受得到这帮人对他的厌恶。

    离他最近的是那个戴着淡青拳套的大汉。

    那个大汉随即真气汹涌而出,一拳格挡,另一拳挥了出去。

    然则,那力蕴万钧的一拳在途,离那人的脸还有相当距离,停住了。

    皆因,那人腰间那把让人觉得非常好笑的锈柴刀,已经架在了他的颈动脉之。

    甚至他闻到丝丝的血腥味,感到脖子有点点的凉意。

    “说!”

    说实话,这里的人见过他出手的人不多,算见过的也从没想过,

    原来他的刀可以这么快。

    这时候,已经没人觉得那把锈柴刀可笑,现场一下子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

    许小松这时候才留意到,那把锈柴刀,通体连柄皆是生铁打成。

    不单已经锈迹斑斑,那刀锋早已钝化,甚至都不能称作是刃。

    但它在那二十出头青年手,像有了生命一样,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青拳大汉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他还是第一次离死这么近。

    表皮都已经破了,再进一丝要割破血管。

    然而不待他多想,那边的小老头当先开口:

    “你杀掉他,我告诉你。”

    话音刚落,一道血柱喷涌而出,洒向长空。

    那大汉双手捂住脖子,什么真气,什么封穴,全不管用。

    现场只有一个人能救他,但那人会救吗?

    大伙都不知道他死前会回想起什么,只知道他要死了。

    “‘蛇形手’,钟翰?没想到,你用的是本命武器啊。

    哈哈,不知道小红云,她知晓自己被称作绝世爱妻好郎君的丈夫死了之后,

    是殉情呢,还是报仇呢?

    你们当年的故事还有说书人在传唱的呀。

    要是她以后寂寞孤独冷,小老头还可以帮她解决呢。

    好少年,我跟你说,今天的规矩是没规矩,最后是谁留下,是谁。”

    小老头也没想到这人动手干脆利落都不带半点犹豫,但对他来说这没什么不好。

    他先过去挑开了那斗笠,看到是谁后,又说道一番,然后如约说出今天的条件。

    “你的刀够快。这江湖谁的刀快,谁有道理。今天老头不跟你争,诸位告辞。”

    说罢,他果真施展轻功离开了。

    只留下一群人在冬日下不明所以。

    难道真的怕了那把砍柴刀?

    当然不是。

    此时,小老头一边离去一边想:

    究竟什么时候下的手,果然真的了毒。

    还好那个小子莽撞冲进来,让我从“蛇形手”的拳看出一丝端倪。

    要不是已经被我试出来,确认无误,还真不信居然还有让老头了都不知的毒。

    肯定是另外那两个小子,我那几个“表兄弟”今天看来都凶多吉少了。

    小老头是察觉到不对劲,那大汉的拳平日慢了一丝,所以才闹一番来确认。

    那些话不过是用来拖延时间,当然,或许也是他的真心话。

    青年手握着锈柴刀,胸口依旧起伏不定,可见他来时的确已经消耗甚巨。

    而且在欧阳山的记忆,他那时战过一场。

    青年孤身凛立,冷冷的扫过了场所有人一眼。

    没有人知道,当他听到小老头说出今天的条件后,他的刀握得更紧了。

    他暗道:这是第一次她没有设下任何条件来拦我,难道今天她终于肯跟我走?

    只要把前面这些人全部斩了,再没有什么阻碍,而且这次我有钱,有很多钱。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累了,还是被他感动了想给他一个机会,又或是要叫他死心。

    人生本是充满矛盾,她也不清楚自己出于什么的想法,才定下了今天的条件。

    欧阳山看着他,觉得他的淡然和许小松好像,一双眼睛也是那么清澈,单纯。

    不过他可能受过的苦难太多,不小松大多少,却散发着一股沧桑的味道。

    许小松不知道是觉得对方和自己相似,还是被对方的执着打动。

    许小松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人,要对自己出刀,自己却不想出刀。

    许小松望向欧阳山,欧阳山从他的表情读到了为难。

    欧阳山再度嫣然一笑,他开声了:“如果最后留下的是你,我们不出手。”

    青年听他这样承诺,点了点头,承他这份情。

    青年出生于北国雪原,自小与野兽厮杀长大,有种很灵敏的直觉。

    尽管入江湖的这些年,历尽人间风霜恩怨情仇,但这直觉没有丢失,还更准了。

    他感受得到欧阳山的善意和许小松的犹豫。

    四周围观的人觉得这小白脸真托大,说话都不打草稿。

    不是这青年突然杀入,你们俩都已经变肉酱了吧。说起这青年,也不陌生了。

    他一直徘徊在这门前,那么多人都进去过了,他没进去过。

    没想到刀这么快,今天恐怕有希望了。

    人,总觉得某方面不如自己的人更亲切,更容易把他归为自己人。

    场几人都在等,叫他们放弃离开,都舍不得,但谁也不想面对那把锈柴刀。

    钟翰的尸首还在那,血还是热的。

    他们知道,首先等不下去的肯定是这青年,到时看谁倒霉,谁幸运。

    反正无人觉得那个倒霉的是自己,侥幸心理是大家的通病。

    果然,青年动了,他选的是一个不远又不近的大汉。

    众人都不解,这样不是很容易落到其他几人的围攻吗?

    当大伙看到那人同样拿着一把刀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已经知道答案。

    然而,实际,青年找他,不过是因为他是几人防备最疏散而已。

    多年经验告诉他,大意的人更容易杀死。

    围攻?杀不死,会多一个人围攻自己。

    像狼群怎会因为你袭击最靠边的那只围不你?它们的速度你还要快啊。

    那人的确认为自己的位置最靠里边,对对方最为不利。

    没想到,是这么一丝疏忽,居然致命。

    那人在对方动的时候,已经手运剑招作出应对,对于别人来说,经已足够。

    可惜,对于眼前的青年来说,远远不够。

    他看着青年握着那把锈柴刀挥向自己的咽喉,简单,没有任何花俏。

    攻过来的轨迹都一清二楚,只要把刀搁在面,能很轻易的拦下。

    只不过,无论他怎么调动自己的手臂,怎么呼唤自己的脖子扭开,都无补于事。

    他觉得自己怎么动起来像只蜗牛一样,太慢了。毒了吗?

    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在自己的咽喉划过,然后呼呼的风声随之响起。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的毒,人生开始回播。

    没错,他毒了。

    这是欧阳山利用那小块七色海棠花瓣捣鼓出来的全新毒药。

    在场的先天境都了这毒,包括许小松,不知是恶作剧还是小惩罚。

    以前这花针对血气,现在这药针对真气,甚至真元。

    这毒很妙,毒的人,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反倒思维和感官会变得更敏锐。

    这样会出现一种很有趣的现象,那是意识和动作多年来形成的习惯被打破。

    一时之间,两者会变得不协调,真气运转越是剧烈,这种情况越是严重。

    所以那个刀使剑招的人才会有那种错觉。他的死纯是因为青年的刀太快。

    欧阳山的毒没杀死他,只是让他知道自己怎么死。

    这个本来是欧阳山设计这毒的目的之一,让别看着自己死却避无可避。

    无边的恐惧甚至会让一些人崩溃,有什么惩罚无尽的悔恨更痛快淋漓?

    说时迟,那时快,场外的人只见一道黑色闪电划过。

    那人站在那里,先是脖子出现一条红线,然后死了。

    其他五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那柄长兵器终于露出它的真面目。

    枪身镔铁·凝钢,枪头银光闪闪,犹如白龙翔空,直攻青年的右肩而去。

    只是用的不是刺,甚至不是棍法的点,竟然用砸。

    欧阳山轻笑:“这人是盘龙棍‘滚’习惯了吧。何必如此自欺欺人,面子命重?”

    另外两人和驼子同样各自从不同方位攻击青年。

    许小松肃然:“踏月步,落叶腿,后旋飞踢。搂臂合腕,炮发展炸,大劈挂。”

    一人出腿,一人使拳,左右配合,势如双龙出海,形若二龙取珠。

    还有驼子着地一滚,怀里不知有什么凶险,自后面向着青年的左下路而去。

    一切青年都看在眼里,他甚至觉得四人的动作无清晰,但当想动的时候。

    他很快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边迅速适应着,一边思考如何杀敌,只是。

    黑影再现,虽然还有点不习惯,但是总算不太碍事。

    他先是侧身,向左后方仰面倒去,避开了后面袭来的银枪。

    同时在右前方飞踢过来的腿割了一刀。

    之前一幕重现,那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腿肚刀,幸好有护腿,伤不重。

    黑影没停下,避重轻地斩在银枪的虚处,牵引一带,方向稍变砸向出腿人。

    持枪的人见状不但没有收力,反而借机要把这棍落实。

    可怜那出腿之人,先受一刀,还没适应过来,看着一根银枪向自己腰间砸来。

    嘣!这一棍力度惊人,夹龙象之威,将那人直接“滚”到地,地面随之龟裂开来。

    那人口喷鲜血,胸前的衣襟被染红,不死也残,那还有什么再战之力。

    另一边,乌黑的锈柴刀顺势劈向地滚来的驼子,他身尽量扭曲闪避那劈挂。

    快打拳,急打招,这柔实臂鞭,犹如大江起伏奔流,一旦抽实,万事皆休。

    还差点,青年额头冒汗,好,避过了,恰恰好划在衣角。

    然而,在此时,异变突生。

    “单操手,通背拳,不好!”许小松话音刚落。

    青年先是感到大腿一痛,随后只见那劈挂虚实一转,沾衣发劲,手做刀状斩腰。

    “噗”,青年首度呕红,刚刚那一下已经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只好运气强行压下。

    原来,驼子人狠心狠,他早看不惯青年人长得威猛好看还一副情痴的样子。

    因此,他拼着受伤都要给青年一下狠,一匕捅在青年的大腿背侧。

    还好的是,青年反应快,立刻夹紧腿部的肌肉,而且驼子也小看了那把锈柴刀。

    驼子本来打算硬受一击,他的真气已经倾力聚于驼背。

    然而,这一刀的力劲之大超出了他的想象,轻伤还好,重伤不能接受了。

    他只好借势向左一翻,地滚动起来,尽量卸掉刀劲,最后连匕首也不要了。

    他心暗恨,差一点点。

    要是他刚刚一搅,或是能抽出匕首,青年不死也废。

    “匕首有毒啊,看起来他要不妙了。”

    欧阳山话音没落,那边站在门前的“仙子”动了。

    虽只是娥眉轻轻一颦即伏,却经已如天仙蒙尘,沾了一丝人间气,不复超然。

    欧阳山望着场苦战的青年,思绪万千。

    他想起他师父曾经说过的“世间至毒”。

    “珊儿,人间五味,生死百态。今天你已经出师了,但你可知什么才是世间至毒?

    鹤顶红,孔雀胆,神魔倒,天仙醉,桃花涧,黄蜂针,妇人心,这些尽皆可解。

    然而只有,只有‘情’之一字,连为师都不可解。

    她不单可以教人死,还可以教人半生不死。

    她不单可以教你痛,还可以教你欣然微笑地承受人间最痛。

    她既让我们醉,也让我们醒,既让我们不舍不弃,又让我们舍弃所有。

    最关键此毒无解,才下眉头,却心头。

    你以为已经解开,不过是她潜藏下来,等待某个时刻爆发得更加凶狠。

    以前,为师只知男女爱情,如今才知肤浅了。

    亲情,友情,恩情,问世间情为何物?情是世间最厉害的毒物。

    ……”

    回想至此,欧阳山回头望了一下身旁的许小松,他摇摇头,让自己重归空明。

    场,青年回刀解困,欲再战。

    另外三人不敢轻忽,也只得联手相互接应,皆因他们也感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那个使劈挂通背拳的此时叫喊到:“你再不出掌,一会完事我们三个做了你。”

    大伙们才发现还有一人站在边,刚刚只是看着,并没动手。

    青年扫过那人双手,一对金丝手套,眉头稍蹙,有种不好的感觉涌心头。

    “这边风景独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来啦!”

    说罢,他一跃而起,凌至半空。

    “哼。”

    三人明显不信他满口胡言,不过当下也拿他无可奈何,而且那把锈柴刀又来了。

    四人正战至一团,陡然,各自心生惊兆。

    各人都知危险来自跳起那人,但不解的是这距离,天外天?

    别人的命怎及自己的命矜贵,各自收招守住周身要害,除了一人。

    青年只是凭自己的感受,稍稍闪挡即将到来的危险,手握黑刀向着驼子横斩去。

    只因已受伤的驼子,是三人当最易杀。

    驼子黑纱后的一双三角眼瞪圆,心狂骂:这疯子,这疯子。

    雨打芭蕉响,声声在心头。

    场外众人,见那大汉在空两手一张,十三道流星一闪而逝。

    原来此人一直以掌法示人,却暗藏了一手暗器绝技。

    今天机会难得,当下全力施展开来,务求将四人一打尽。

    也没让他失望,所有暗器一件不落,全都打在四人的身。

    不但留了不同程度的伤在三人身,还留下了驼子的命。

    “哈哈哈哈!”

    他落地站稳,补了一镖给之前出腿的人,然后大笑不止。

    “你们说这边风景好不好?哈哈哈。”

    使拳,持枪的两人都默而不做声,瞄了一眼自己留着黑血的伤口,运气祛毒。

    原来他之所以带金丝手套,是因他的暗器都煨有剧毒。

    青年紧握锈柴刀,想动,却嘴角溢血,不是错觉,真的动不了。

    “钱我出!”

    “kuing”

    某人笑声还没止住,叫全场不解的三个字突兀传出。

    随之一道虹光乍现,宛若七色神龙破空而来,又似风雷搅顶携天地之威赶至。

    “叮叮叮叮”

    四声金属碰击声过后,一个头颅飞起。

    四下一静,只余远处隐约传来的买菜讲价声。

    意料之,欧阳山没在意,他随手打出一粒用药粉捏成药石,击在青年身。

    药石遇血化入青年的体内,随即他感到自己体内的毒开始快速转化,伤势好转。

    众人都没想到这两个少年一出手逆转了场的形势。

    但更没想到的是,在欧阳山打出那道白色流光之际。

    一个矮小的身影,飞跃闯了进来,隔空打出一击,直取欧阳山。

    一句让她自豪又痛苦的话。

    场几人一番嘴仗过后,真气迸发,终于准备要动手了。

    却发现,她根本没关注场几人的打闹。

    欧阳山心里想:还以为她是喜欢看一群男人为她打生打死,争个头破血流。

    毕竟,不少美丽的女子都喜欢这样证明自己的魅力,认为自己能操控男人的心。

    那个女子,也许以前她是欧阳山想的那样,但当下她的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何方。

    她现在只是默默的站在那,玉雕一般,等待着他们决定谁来敲她的门。

    她不在乎,她觉得都没什么两样,她内心甚至藏有一句话,一直没说。

    要不是这女子确实够味道,其他女子怎么都不了,他们还不会为来这。

    光是回想起,她在床那风骚,那叫人爱不释手的玉胴,教他们心痒难耐。

    痒,可是这世最难解的一个结。

    但她看都不看,她在想着什么呢?

    欧阳山不禁深入思考了起来,也在不知不觉间,急速地成长起来。

    欧阳山望着场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在哔哩吧啦,他想,这里面应该没天外天。

    然后,他又看了看那边站立在门前的女子。

    没见过她真面目的也许会拼命,然而为了一个婊子不值得。

    或许今天是你,但明天,或许轮到我了。

    他们现在是这样,明知道面对的只是一个贱人。

    但这个贱人却让他们不忍心放手离去,忍不住来这偷欢,同样成为一群贱人。

    也许,他们本来是一群贱人,还特别虚伪。

    不抓嘛,那感觉难受又不爽。

    抓嘛,越抓越痒,到了后头甚至皮破血流,但那感觉可不是一般的舒爽。

    这几人虽各自都看不出面容,但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连襟”兄弟,谁还认不得谁。手机端 m.

    名字可能叫不出,不过各人的武功高低,所用的招式路数,心里也是有谱的。

    尽管说得杀气腾腾,可一旦真的动手,谁又不是留力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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