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雨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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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山收起笑容,淡淡的答道:“因为他们是死是活,其实不重要。如果能通过他们,找出背后之人,知道幕后黑手是谁。那样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听得欧阳山这样说,许小松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欧阳山嘴角一扬又继续笑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看这山色空蒙景致极好,还不如欣赏一下沿途风光。”

    许小松点头微笑,的确现在这种感觉他觉得很舒服。

    话分两头,当时,杜鸦扬鞭策马,驾车疾走,不敢有半分停留。

    沿着驰道奔逃了好一会儿后,发现对方并没有追来,她才缓缓舒了口气,检查起廉蛇的伤势来。

    廉蛇得车来,立刻运转真气封穴止血。岂料当真气流转至肩胛伤处时,与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混合在一起,竟然陡然躁动起来。

    他感受了一下,那粉末不是毒药,居然是补药。也没有多少危害反倒对行气活血有所助益。只是当下,却让他的伤势不能得到有效控制,血流进一步加剧。

    他没有打扰杜鸦。既然不能封穴止血,那他只好给自己了些伤药,静躺休养。

    现在他见杜鸦望过来,于是开声问道:“怎样,他们有追来吗?”

    杜鸦先是摇头答道:“没有,暂时没有危险了。”

    随后,她听得他的声音有些虚弱,摘掉了他的斗笠。一看之下,只见他的面色异常苍白,她紧张问道:“你的伤?那飞刀有毒?”

    言毕,她也摘下了自己的斗笠。

    廉蛇看着她俏丽的面容那担忧的神色,微笑着答道:“没,我血流得多了点。了药,现在已经止住。不过,这次看来要休养很久才行了。”

    马车已经走出了山林,如今在荒野急行。

    杜鸦听得他说暂无大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又望了一眼前路,笔直平坦。她凑到他的嘴边,然后吻了去。

    轻轻一吻过后,她从包袱一手抽出一件衣服盖到他的身,才继续控车。

    杜鸦眼望前方,开口问道:“现在我们离洛郡最近,去洛郡?”

    廉蛇想了一下,回答她说:“嗯,去洛郡府城的红楼。”

    杜鸦闻言点了点头。她没有再说话,因为之前强行压下的伤势此时再度爆发,一时之间剧痛难当。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的样子,所以她背对着他,默默运功疗伤。

    廉蛇望着杜鸦的背影,千思万绪在心头流转。

    他知道,她早已经厌倦在江湖打滚,她不喜欢在打打杀杀度日。她最希望的是和自己一同归隐,或在山林狩猎语冬夏,或在田园耕织话桑麻,或在小镇下面说雨晴,或在大城煮茶言春秋……

    最好能再生个一男一女,和她梳妆打扮,教他读书写字。平日可以练武强身,闲来一家到郊外游历。看着他们长大,看着他们娶妻嫁人。

    只是他放不下,终究放不下。

    残阳的余晖将尽,初冬的夜风渐生。

    欧阳山和许小松一路游荡,山间捉鱼玩水作乐,好不潇洒。然而风骚过后,此时两人正万分苦恼。

    欧阳山哀叹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道今晚咱俩要在荒郊野岭露宿一宵?”

    许小松是有经验的:“那样我们现在要先砍柴生火了。”

    欧阳山想到各种不便,继续抱怨:“起在破庙度宿都差远了,怪不得当初遇见小和尚时,他会那样庆幸。”

    不知道是松、山较幸运,还是苍天不忍,前面远处居然升起缕缕炊烟。

    暮霭黄昏近,深山遇老林。炊烟荒郊外,刀剑罢争鸣。

    远离尘世事,长醉不愿醒。旧酲装浊酒,澡雪换新晴。

    原再续,在欧阳山彷徨之际,他与许小松见得里许以外有几缕炊烟升起,料想十有八九是一条小山村坐落在此。

    于是他们两人策马疾走,欲要前往一观。哒哒哒,马蹄声在密林响起。

    还没待两人走近,那方向隐约传来“汪汪”的犬吠声和“咯咯噶”的鸡啼声。

    这时候,欧阳山认定,今晚无碍矣。

    又过了一会儿,透过树林的缝隙,已经可以看到远处十数间房舍的轮廓。

    陡然眼前一亮,欧阳山和许小松终于走出荒山野林。前面是一片开阔的缓坡,靠近村落的那侧开辟有几亩旱田,种着一些耐寒的谷物。

    再往远处望去,两人才发现,这条山村坐落在一块山坳谷地。

    许小松伸手向前一指,对欧阳山说:“山弟,这四周边原本应该也是林地,不过现在已经被村民砍伐一空。这是为了避免让山林的凶兽借机偷袭。”

    欧阳山心大定,由阴转晴,饶有兴致与许小松说了开来:“那山村边围了一圈拒马鹿角一般的藩篱,也是为了防止猛兽入村吧。”

    许小松肯定答道:“正是如此。”

    欧阳山复又问道:“那种在村外的这些谷物,不怕给野兽吃掉?”

    许小松笑答:“也吃不了多少。弄些陷阱,这可是一个重要的肉食来源。而且蔬菜之类较为珍贵的粮食,村民会种在村庄内。”

    欧阳山听了之后想到,原来是这样,微微一笑。恰在此时,夕阳落到山边,余辉照在他的脸。山谷之内,同样沐浴在一片红光之,看去十分迷人。

    欧阳山说道:“走吧。我们下马走过去。”

    许小松应道:“好。”

    村庄之内,一片祥和宁静,各家各户都在生火造饭。那些院舍之,有人在劈柴,有人在打水,有人在整理农具,有人在演练粗浅的武技。

    村里人的生活多年来都是这样平淡地过着。不过今天村子显然有点不一样,不见了那群跑来跑去捣蛋嬉戏的小屁孩们。

    原来昨晚有人路过山村,借宿了一宵。白天的时候,他并没离去,相反留了下来教村里的孩子做游戏和修习一些基础武艺。

    如今他又在村头的大槐树下教孩子们唱童谣。说到村头的大槐树,已经活了百年,面绑着一个铜钟。

    昨晚,他来的时候是好,因而敲响了这个警示用的铜钟,把村里的所有人都给惊动到了。当时,全村的男子都拿着火把和武器看着这个一脸无辜的年轻人。

    “一月一,穿新衣。二月二,写大字。三月三,来祭祀。四月四,去考试。考取个状元郎,坐着马车安天下……”

    “一月一,穿新衣……”

    他先念一遍,村里的小童又跟着他复念一遍。

    突然,他停了下来,望向村口。

    原本在一旁看着的村长,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见他这样,于是问道:“怎样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像是在观察什么,过了一会才开口答道:“没什么,村里来客人了。应该又是两个来投宿的。”

    村长笑着说:“呵呵,那没问题。房间有的是,多添两双筷子罢了。”

    他微笑的附和着:“村长说的是。”

    言毕,他回过头来继续教那群孩子。

    村长心想:我说嘛,村里这些年虽日子过得越来越舒畅了,不过也没多少钱粮。那些歹人怎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发财。

    想到此处,村长向坐在一旁的两个大汉招了招手,往村口走去。

    见得有两个少年一身锦衣华服牵马而来,村长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满身贵气自然流露的公子哥儿,简直如同说书人所讲的故事里头那些贵胄王孙一般。

    原来世间还真有如此之人。村长回过神来,吩咐道:“快,搬开路障。”

    随后,他迎了去笑着问来人:“两位,来我们小山村可是要借宿呢?老朽姓孙,正是这槐树村的村长。”

    本来欧阳山看自己两人还没到村口,有一位老翁和两个大汉从村里头走出来,觉得这山村的警觉性挺高的。

    不过后来这自称村长的老头叫人搬开路障,又问得如此突兀,欧阳山又疑惑了:警觉性高的人,不该如此的呀。

    但他也没深究,既然对方问了,自己当然要好好回答,毕竟真的是来借宿的啊。

    欧阳山牵着缰绳拱手抱拳,先是行礼问好:“孙老好。”

    许小松也同样抱拳行了一礼:“孙老好。”

    孙村长也学着拱手还礼:“两位好。”

    欧阳山继续说道:“孙老猜的没错。如今天色已晚,我们两人想要到贵村借宿一宵。我这里有些银子充作谢礼吧。”

    孙村长没有拒绝,他知道这世有些人重情义,不喜欢白受恩惠。好像过路的说书人会讲两段故事相抵,卖艺人会传一些粗浅功夫,郎会留下一些伤药。

    说大槐树下那个年轻的小道长,他留下教导孩子,很有可能是在还恩,了结这段因果。毕竟方外之人对这玄之又玄的因果,是很看重的。

    所以他收下了那锭纹银,一来让对方不至于因为借宿这点小事欠下一份人情,二来十两纹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留作村产帮补一下也是好。

    随后,孙村长领着欧阳山和许小松入村。他边走边说:“村里房舍还是有的,但对于两位来说可能简陋了点,今晚只好委屈两位。另外荒山野林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今晚碰巧我老伴宰了只鸡,两位将吃点吧。”

    欧阳山和许小松都感到孙村长说得情真意切,一时之间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在此时,欧阳山鼻子微微一动,心顿感诧异。他居然闻到了一种与荒野山村格格不入的味道,残留的胭脂味。这让他万分不解,这味道哪来的呢?

    许小松当即摇头答道:“没有吖。”说罢,他又问道:“为什么不继续追?”

    许小松是真的不解,在他的意识里边,杀人该杀死,斩草该除根,不然,会很麻烦。

    惊叫过后,欧阳山又笑着说:“面没有涂毒,你去帮我捡回来呗。”

    许小松答道:“好。”

    清风送爽,孤阳斜照,林点点疏影,山外传来几声猿鸣。

    “给你。别嫌少啊,我跟你谁和谁。”

    许小松一手接住,看了一眼,然后收好,听到欧阳山的话才答了一声:“嗯。”

    欧阳山见他闷葫芦一样,继续逗他:“怎么啦,觉得亏了?”

    那两把飞刀早在他转动之前,被他运转真气逼得弹飞起来,此刻恰恰落到他的跟前。他看准时机,连环两拳快速打出,分别击在飞刀之。

    随之,两道银光仿若流星赶月,直奔许小松飞去。

    另一边,杜鸦赶紧解开了绑在树干的缰绳,随后三步并作两步,纵身跃车辕。她握稳缰绳,一鞭打出。

    欧阳山和许小松在大道悠悠然的驱马前行,不疾不徐,看去像是两位郊游的公子王孙。

    欧阳山似乎想起什么,不知从哪摸出一锭银子,扔给许小松。

    闻言,许小松停下脚步,望向欧阳山,微微一笑,随后对他说:“你两把飞刀被我打在那边。”言毕,许小松还转头示意了一下。

    欧阳山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紧接惊叫一声:“哗,居然都打入树里头去了。”

    终于,马车映入眼帘,这是逃脱的希望,这是生命的曙光。

    廉蛇松手一推,送杜鸦前。随后他重心下压,以一脚为轴,另一脚在满是落叶的地划了一圈,借前冲的惯性之力甩尾转身。

    廉蛇闻声转身一跃,落到马车之。

    那边,许小松见两记流光袭来,手提刀一挥。虹影一闪即逝,两把飞刀被扫向一旁。“噗噗”,两刀钉在树干之,入木几近两寸。

    望着远去的马车,许小松还欲再追。从后驱马赶来的欧阳山见状,在十数丈外,高声呼喊:“别追了,让他们去吧。”

    那马惊觉后股骤然一痛,一声悲鸣过后撒足狂奔。

    此时,恰好正是廉蛇一连串动作刚刚结束。杜鸦高喝一声:“走!”

    荒野小树林,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急急而奔,近了。 wWw.

    血滴点点洒了一路,杜鸦看着廉蛇身的刀伤,泪眼汪汪。

    后面吊着不放的许小松犹如收命死神,面淡木然,那无情让人更感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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