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棋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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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先一辆下来的正是官家的家主‘穿云剑·官玄城’和玄琳。

    第二辆的是玄虎和他儿子飞云。

    第三辆是三个长老,大长老逸冕,辈的老人,二长老玄翼、三长老玄义。

    第四辆车下来的是飞鹰、飞凤、四长老玄欣、五长老玄德。

    第五辆车下来的是许小松、飞燕、欧阳山三人。

    第六辆车没有人下来,让在场一众大人物都暗暗惊疑,难道是官家的天外天坐镇高手——代主母,公孙丹桐。

    明面,官家只剩下这位天外天高手了,不过作为九大世家龙凤环公孙家的嫡女,而且又嫁入官家做了几十年主母,实力自然一等一。

    至于暗地里官家还有多少老祖,不得而知了。天外天高手至今公开的纪录是一百六十三岁才寿尽。

    官家那数十侍卫在三长老和四长老的指挥下迅速搭起纱帐、搬好桌椅、架起摆设用度。

    官玄城则率众而出,淡淡的开口说道:“各位武林同道,今日一同来到邯山参加如此盛事,实在是我官玄城、官家之幸。”

    声音虽然不大,但配合雄厚的真气而发,百仗之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少大拿,暗道:这‘穿云剑’步入天外天不远矣。

    众人随后回了句,“见过官家主。”

    余沧海在许小松和欧阳山下车的时候,已经从属下口得知,是此二人杀了赵大汉六人。

    远处有些散修都在说:“原来之前那两个少侠是官家的人。”

    “都说是名门大派的,你看。”

    “官家的,怪不得武功那么好,不得,不得。”

    见得官玄城如此威势,余沧海觉得压下不表十分明智,而且还在思量是不是该示弱一下。

    在官家的人到后不久,山脚处人声鼎沸,传来阵阵惊呼。

    此时,一辆看着甚是平凡双马马车,缓缓驶来。

    赶马车的是个老头,左右车辕守着两个青衣少年,一人持刀一人奉剑,奉剑的闭着眼咬着草,持刀的拿着个葫芦时不时喝一口。

    “看,那是刀剑双侍,真的看去是两个少年郎。”

    “那刀侍多豪气,剑侍也很帅很俊。”

    “哼,小花痴,人家那岁数都够当你爹了,恋父啊你?”

    “恋父又如何,天外天是厉害。当我也是天外天时,你说不永葆青春了?”

    “咦,那是陈伯”,许小松看着赶车的那老人说道。

    “哦?”小飞燕闻声立马瞧过去,“真的是陈伯耶。那是东圣阁车行的车。”

    欧阳山笑道:“东圣阁的买卖天下第一,你次都听陈伯介绍过,银楼、客栈、车行、商行,每个城市都有他们的分号。只要你有银子,东圣阁的服务都很方便。”

    许小松听后轻轻点了点头。

    欧阳山指了一下刀剑双侍,“你看到他俩?你可知,他俩在棋婆婆刚刚出现的时候带在身边。当时还是两个五六岁的孩童,后来长大了,一个用刀一个用剑。

    他们这个样子已经差不多二十年没变过了,所以这两人是两个天外天的大高手。一左一右门神,几乎都没人能打扰棋婆婆了。更何况,那棋婆婆本身呢?”

    许小松双眼眨眨,小飞燕也眼冒金星,两人问道:“圣人?”

    “不知道啊”,欧阳山摸摸了飞燕的头,接着继续说:“很多人都是如此猜测,不过棋婆婆自己又没说。也许半圣也不一定,谁知道?”

    许小松:“山弟,你刚刚说‘几乎’,还有谁没被拦下啊?那可是两个天外天。”

    “你说呢?”欧阳山也没卖关子,“当然是圣人,天水长歌·公羊绝。他击败了刀剑双侍,进了车厢之内,然后,五个呼吸不到又退了出来,转身说了声‘走’离去啦。”

    小飞燕反应快,“那公羊圣人的死会不会?”

    “要不是‘南海棋王’和‘北麓棋王’那一行人总跟在棋婆婆身后,作为明证,大家都会这样认为。至于在车厢内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此时,一声淡淡的沙哑女声从车厢内传出,“照例,对弈九人,每人一局,‘缘三人,棋三人,武三人’。我们在山路的尽处恭候。”

    场的各路大人物,此刻都眼闪烁,一番争斗即将开始。

    棋会真正的开始了,之前都只是热身。虽然人家说的是照例,跟以往一样,但以往是怎样许小松不知道,于是他问欧阳山:“缘三人,棋三人,武三人?何解?”

    欧阳山答道:“每次由棋婆婆亲自挑选对弈的对象是缘分所致,共三人;若对方是组织,如官家这般,由官家自己选出三人来对弈。

    由于后来赴会人多,为了让大家有个机会,于是又由大家斗,决出六人来参与对弈。其三人由斗棋所出,另外三人由武而来,一方面照顾了棋道人,另一方面照顾了其他人武林人士。”

    官玄琳向前走出几步,高声说道:“我们官家忝为邯山之主,自当主持这次邯山棋会的斗切磋,不知道诸位可有异议。”

    “无异议。”

    “无异议。”

    “无异议。”

    此乃棋会惯例,作为缘方代表没有利益冲突,所以当下自有门派领头人示意代表发声答允。

    官玄琳再度开声:“承蒙各位武林同道抬爱,那现在请有意参加斗棋的人站到我的左手边,有意参加武的站到我的右手边。”

    如此盛事当然没人胡搅蛮缠,大家都有自知之明,明知差距大还出来图个万一,不给人打死也给笑死。行走江湖,图啥,要是把名号都搞臭了,那不如回家种田。

    很快,左右两边都站了十数人。

    小飞燕看得热闹,转念一想,眼珠子一转,拉了一下许小松,“师父,你也赶快啊,参加武你肯定行。”

    许小松眨眼一想,来得早不如凑个巧,既然碰了,那参加看看。

    “好”,说完他转头看向欧阳山,“山弟你呢?”

    欧阳山沉思了一下张口笑道:“武的话,没什么希望,我斗个棋吧。”

    许小松点点头,运劲一跃跳到了武区。欧阳山也走向斗棋区。

    此时大家都有点不解,你俩不是官家的人吗,怎么还参加武斗棋?众人见状都在窃窃私语。

    余沧海也若有所思,没等他开口,白龙门的长老章超率先说道:“官家你们这是要坏规矩吗?”

    闻言,官玄城眯了眯眼睛,心暗道:白龙门这么着急的跳出来,居然还敢向我们官家扣帽子啊,此间事了,自有机会收拾你。

    不过当下还是要解释一二的,他笑着说道:“各位,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两位只是我们官家的客人。因此才一同前来,并非我们坏了规矩。”

    “欧阳家欧阳山”,欧阳山当即自我介绍道。

    许小松也跟着有样学样,“神秘刀客许小松。”

    欧阳山嘴角微翘,这个名号虽是自己支招给许小松的,但这傻子,差点让我忍不住出戏了。

    下面的各帮派各世家的弟子和周围观看的散人们,当即你言我语的讨论起来。

    “欧阳家,不是那个欧阳家吧。”

    “官家的客人,肯定是那个欧阳家啊。”

    “我也觉得是那个还胜官家一筹的欧阳家。”

    “明圣剑欧阳家呀,怪不得下午那剑法犹如天外飞仙无迹可寻。”

    “听说明圣教都差不多独霸凉州了。”

    “还剩下个六欲教在顽抗,凉州的其他帮派世家都已经视明圣教为首。”

    “咦,这个神秘刀客,什么鬼,听起来挺逗的。”

    “哈哈哈,对啊,我都忍不住笑了。”

    “等等,不会是那个神秘刀客吧。”

    “啥,哪个?”

    “当然是浔阳城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个。”

    “黑袍刀客,挺像的嘛。”

    “这个造型的这里都不下二三十。”

    “一会武知道了,那神秘刀客可是连‘苍松剑’都给他砍了。”

    “不是听说偷袭的吗?”

    “你偷袭看看?呵呵。”

    “……”

    官玄琳左手一摆,马有人奉十个棋盘,桌椅若干;右手一挥,立刻有人设下十个圈圈。

    随后她继续说:“既然大家都清楚了,那么我来说一下斗棋和武的规则。自选对手,一局胜败,胜者留,败者走。武时,出圈着地者败,倒地不起者败,认输投降者败。时间宝贵,大家请开始吧。”

    宋夫子当即邀请明心禅师:“大师,我俩手谈一局吧。”

    明心禅师点头答道:“好。”

    其他人也开始一一邀斗。余沧海也是参加斗棋,对手乃是薛家长女薛曼青。‘花夫人’对了白龙门李啸风。欧阳山看了看,发现剩下还站着的人不多了。

    一个长得人模人样三十多的年人,手拿一把折扇,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说:“欧阳公子有礼,在下宋商云,忝为青阳剑派长老。请问公子的那位朋友可是杀我派林镇北的神秘刀客呢?

    别误会,我有自知之明,‘苍松剑’都死在他手,我自认不是对手。此番只为确认一下,算是给宗门一个交代。”

    欧阳山满脸古怪,盯着那折扇实在是好,于是问道:“金风飒爽,你还要扇扇子啊?不冷吗?”

    宋商云都觉得不是一般的尴尬。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回事,但人家并不点破,你这样有意思吗,还能不能愉快的说话了。

    没待宋商云回答,欧阳山当先说道:“对弈一局,你赢了,我考虑下告诉你。”

    宋商云,江湖人称‘无痕公子’本身棋道画道造诣都很高,是来参加斗棋的。不过无意打听到那疑似斩杀了浔阳城城主的神秘刀客,碍于身份只好过来查询一番。

    既然现在要斗棋,那自无不可,他自信的笑道:“好,一言为定。”

    言毕,两人寻一个棋盘坐下,掀开棋盒。然则两人首次对弈当是不知道大家棋力高低,而宋商云年长按照通例,那随意拿起一把白子,欧阳山见此拿出两颗黑子。宋商云打开手来一数,八枚,是双数,欧阳山猜了,执黑。

    “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

    第一子,“啪”,左角星,宋商云也没多想,回应了一下,对角星。第三子落下,“啪”,左下角星;“啪”,十六之三,小目。第五子,四之十,星。

    宋商云望着棋盘的“三连星”,向央发展取势吗,你的棋力足够吗,还是我给看轻了。十四之三,小飞,试探一下看看,“啪”。

    斗棋的一共十八人,已经分别落座。另一边一共十九人,马要开打。

    许小松再度出手,神秘刀客的刀究竟多神秘,邯山棋会高潮现,众看官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说罢,他两眼闭,不知思考起什么来。

    大路来了六辆标有官印记的马车,随后官家众人从车下走了下来。

    这棋和了,对大家来说是好事。毕竟‘南北棋王’两人棋力高超,一旦参加几乎锁定一个名额了。现在少个香炉少只鬼。

    远处传来一阵喧闹,那些大帮派和大世家的高手都凝神细听。

    “哦,官家的人终于来了。”

    “那很有可能是官家的人。”

    “那……”

    “要真是官家的人,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在邯山郡,人家在这执法你也不能说什么是嘛。”

    欧阳山听得许小松此言也笑了笑。

    “师父”,小飞燕这几天把这声“师父”都叫顺口了,差不多张口来,“那我跟你俩一起闯荡呢,那要练到什么时候?”

    说完还一脸的疑惑和期待望着许小松。

    此时,余沧海问旁边的侍卫头领:“还没探清那两人的消息?”

    “是,他俩留下的信息不多,只知道两少年黑袍白衣,已经离开了邯山。”

    一众关注这棋局的名士都齐齐禁不住发出惊叹。随后,各自心思活跃了起来。

    每次棋会,‘南北棋王’皆是先行对弈一盘,胜者参加之后三个弈棋名额的选拔,而和棋则两人均放弃参与。

    飞燕听后,“山哥哥,还有如此可恶的人,这鲸鲨帮的少帮主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我把刀练好之后,把这些恶人都斩了。”

    “等你把刀法练到小成的时候,能独自闯荡江湖”,许小松笑了笑说道。

    欧阳山看着这两师徒萌呆萌呆的,感觉挺欢乐。

    邯山之,‘南北棋王’下出了三劫连环。

    “好,好,好”,余沧海连道三声好,“居然最后给南海棋王这样追了来。”

    许小松苦着脸认真的思量了一下,“那也要几年吧,具体还要我去看看这江湖是啥样。而且你不是还要书院?”

    “啊”,小飞燕闻言一惊,把点点失望情绪都丢到了一边,“还要书院啊!?哎,还有两年。”

    申时过了小半,官等人用过膳便乘车准备出发,六七辆两马马车,随行数十人,远远看去气势十足。 wWw.

    一辆马车内,官飞燕缠着欧阳山要听他们在邯山的见闻,刚刚说到有条小街,什么豆腐花、桂花糕、芝麻糖的应有尽有,惹的小飞燕又流口水又叹惜,不能跟着一起去。

    欧阳山笑道:“官家毕竟是主人家,算不压轴登场,也不能去得太早。而且邯山下龙蛇混杂,人也多,我和你小松师父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你可知,我和你师父在山看到一群恶霸,他们当时多可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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