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送他去二楼吧。”
......
塞鲁斯来到供销社，把那本《白娘子传奇》递到王大爷手中。
王大爷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看完，“唉，这样一个至真至爱的女子，最后竟落个这样的悲惨结局，真是让人同情！”他一拍桌子，“都是这个可恶的法海给搅和的！”
塞鲁斯应承道：“是啊，法海他不懂爱。”
他给王大爷点了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狭小的供销社顿时烟雾缭绕。“你觉得这本书要是让学生们看了，会怎样？”
王大爷猛吸一口，烟卷瞬间只剩下一点烟屁股，塞鲁斯又给他点上了一根。
他叹了口气，捋了捋胡子说道：“这本书让人感动，但不同前面的三本，观念太过刺激了。如果让学生看了，恐怕会动摇他们认知的根本。”
“会有这么严重，何以见得？”
“这本书讽刺学院的隐喻已经非常明显，法海就是指的三界事务部，而白素贞和小青就是冥界的妖怪，而许仙嘛......自然就是三界事务部所要保护的人类了。”
塞鲁斯点点头，“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学生们未必会想到这一层，但书中的价值观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掌握法度的法海降妖除魔，跟我们在人间界执行抓鬼任务的警官完全一样，他的行为从学院的角度来看完全是正义的，但结果呢？”
“结果就是，白素贞和许仙这对有情人被生生拆散。”
“这个情节印在学生的脑海里，会导致学生以后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质疑学院的权威和正义性，会认为妖怪也有善恶之分。这已经动摇了学院教育的根本。”
“必须要强调的是，妖怪是敌人，无分善恶。人和妖，是争夺世界掌控权的敌对物种，是你死活我的，这一点，永远不能忘记。学院教育确实存在问题，例如禁止谈恋爱，我就觉得没必要嘛！但在原则性问题上，是必须要坚持的。”
塞鲁斯按灭了烟，“那这次的纸，你是不打算借给我喽？”
“不借。”
塞鲁斯笑了笑，“好吧。有空到我僵尸工厂坐坐。”
他本来去找王大爷弄A4纸，没想到被教育了一番。
明明和自己年龄一般大，却有一副前辈的气势，这让塞鲁斯有些惊讶。
一直以来，他经常到供销社申请物品，竟没有发现供销社里有这样一号人物。
一番话，说得他都不好意思把张凡这本破书印刷了。
干脆就给他仍在图书馆，谁爱看谁看吧，反正那货在锁妖塔里也不知道。
........
张凡来到锁妖塔的二楼，隔间明显较少，房间相对宽敞了一些。
他刚坐下，屁股都还没热，突然就被弹射到了比武场上。
会是谁呢？
张凡走近一看，竟然是颜渊最得意的学生江义！
江义脸上带着嘲弄的微笑，“外面来的，我想过很多我们俩决斗的场地，但从没想到过会是在锁妖塔里。”
“三个月未到，你这么着急来送死吗？”
“哈哈哈哈！”江义大笑道：“真是笑话，你似乎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要不你来试试？”张凡环视四周，“另外，要不要把颜渊跟塞鲁斯叫来，塞鲁斯早就迫不及待的等着当爷爷了。”
“不自量力！今天，我就当行好，让你认清自己和我之间的差距！”
唉，真是可惜，拥有三万的灵力，却不知道如何使用。
锁妖塔在赵松石手里，就像是农场经营类的游戏，倾注了他全部的热情。张凡有成为boss级别的潜力，说不定可以培养成真正的梦幻罪犯，但正如这小子自己说的，能力极不稳定，不能操之过急......
张凡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破坏力如此惊人的手，“我.......我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看台上的管理者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向那手掌印跑去寻找那位挑战者。
他们从废墟中把他翻出来，全身骨头几乎没有一根完整的，尘土溶解在他流出的血液之中。万幸的是，他还有一丝丝气息，于是管理者赶紧叫来了急救车送去了医院。
他找到张凡，问他为什么如此厉害却假装成一只弱鸡？难道就是想留在底层享受虐菜的快感？
张凡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不是，我真的很弱的！我体内的灵力根本不受控制，时灵时不灵。遇到实力相当的对手还能应付，如果是经验丰富的，根本不会给我爆发的机会，在我全部发挥出来之前就会把我杀死。”
赵松石将信将疑，但看着他十分诚恳的眼神，应该不会撒谎。
一位同学前来挑战张凡。
张凡仔细一看，是一副不认识的面孔。
他问台上的管理者，“喂，是不是高等级妖怪的房间要大一点啊？”
当正在餐厅享用晚餐的赵松石听到消息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
他看着那手印苦笑摇头，内心又有几分欣喜，这家伙明明有这样的本事，昨天竟然成功的跟一个二级的妖怪打的难解难分，看来演技也是很了得啊！
张凡向他伸出了手掌，一道白光呼啸而出，推着这位同学向看台飞去，紧接着就是一阵轰隆轰隆的地震一般的声音，看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手印形状的缺口，钢筋从水泥里露出，就像人碎裂的骨头。
如来神掌？！
他开始在脑海里盘算逃走的方案，只在一瞬间，他就想到好了。他打算汇聚所有的灵力，叠加蛮力三级之拔山之力，放出一记灵力大炮，在锁妖塔上轰出一道口子，然后自己就出去了。
还没等他实施，他就被弹射了出去，来到了比武场。
“如果有学生连续5次败在妖怪手上，就会把妖怪等级调高一级，作为罪犯的你也一样。”
“好吧。”张凡扭过头对那学生耸了耸肩：“不好意思了兄弟，我想改善一下居住环境。”
那学生感觉自己受到了藐视，大喝一声放出了灵力，脚下猛的一踏向着张凡冲来。
管理者说：“是的，越高等级的妖怪，在允许的范围内享有越多的权利和自由。”
“那是不是我只要打败他，就可以升级？”
张凡在狭小的房间中待了数个小时之后，开始烦躁起来。
他本以为凭自己丰富的内心戏，就算在这斗室之中也能自娱自乐，看来，还是太天真了。
越狱的念头袭上了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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