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听见男厕里有叫骂的声音，里面有人打架。
经常有混混在厕所里打架，这事儿很正常。
但在重点班的教学楼厕所打架，就很不正常，很少有普通班的混混跑到重点班来找事儿。
“看什么看！滚一边去！”有好奇的男生站在门口往里张望被骂了出来。
张凡也顾不了那么多，实在憋不住，跑进去一看，竟是郭磊和他的保镖狄少兵。
而跪在地上的那个，是自己的同班同学，程华。
程华是一个温和的人，成天笑嘻嘻的，平时都叫他小胖，不知道怎么惹到郭磊，此时正跪在地上，本来就胖乎乎的脸被扇肿了一圈，鼻子都被打的流血。
郭磊正拽着程华的头往尿池里按，看张凡进来，说道：“哎你，撒尿是吧？过来尿在这傻B嘴里！”
张凡说：“不，我拉.屎。”
郭磊一愣，“我让你尿你就尿！”
“他怎么惹到你了？”
“妈.的他故意踩我脚！我这皮鞋可是我奶奶新给我买的，好几万，给我踩了一脚泥！他妈就是故意的！嫉妒老子有钱是吧！？”说着又扇了小胖一巴掌。“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小胖哭喊道。
高中生只嫉妒分数。
在高中生眼里，鞋子就是鞋子，好几万的鞋穿脚上高考也不加分。
再说，小胖这性格不可能故意踩别人脚。
“他踩了你，是他不对，大不了让他擦干净，你这样就欺人太甚了。”
郭磊一听，扔下手里的程华，抬起了头。
“唉吆喂！有意思！敢情是给小胖子出头来啦？怎么得？你俩搞.基啊？！你捅他腚.眼啦？”
郭磊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张凡却不为此生气。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作死的机会。
“是啊，我俩是好基友，放开他，有什么事儿都冲我来！”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逼样，竟然惹到我头上来了？！你只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妈是谁。”
郭磊一愣，“我艹！你敢跟老子这么说话？！狄少兵！给我撕烂他的嘴！”
张凡昂然道：“哼！我就站着让你打，打死我算你本事！”
郭磊一听，这尼玛是个傻B吗？
不看看狄少兵啥体格？！这是装B的时候吗？
“喝！好小子！给我往死里打！”
狄少兵手指捏的咔咔响，一米九几的大个儿，膀子比张凡腰都粗。
张凡微笑着仰头看着他，“你好啊，大个子，听你主人的话，使出你最大的力气打我哦~”
“哼！这可是你自找的！”狄少兵大喝一声，俯身一记勾拳怼在张凡的胃上。
张凡哗一口吐了出来，膈肌痉挛，趴在地上双手支着身体，过了好一会才喘上气来。
邓普方束手无策，飘在空中的只能看着干着急。
“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爽啊？嘿嘿嘿！狄少兵可是退役特种兵，死在他手上的没有一千也得八百，悄悄你的身子板，竟敢在他面前装B！真是不自量力！”
张凡仰起头，瞪着狄少兵笑道：“比刘彩霞的拳头可差远了！”脸上神情极为豪迈。
郭磊愣住了，这家伙是神经病吗？！疼的咬牙切齿还笑的出来！
虽然兑换过9个恢复力，但挨揍瞬间的疼痛并不会为此减轻。
张凡的脑海里再次被弹幕刷屏。
“主播你这个死作的有点危险啊！”
“主播请量力而行！”
“主播点亮高级体术揍他丫的！”
“主播，我感觉到了他的杀气，快投降，这个死咱不作了！”
......
狄少兵被激怒了。
“挨了我的重拳，还能谈笑风生，你是第一个。”
他左手揪住张凡的脖子，就像抓小鸡一样拎起。
“咚咚咚！”
右手握拳，三记寸拳，就像大锤一样怼在张凡肚子上。
“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张凡嘴角流出血来，显然胃部已经破裂。
“嘿嘿......比......刘彩霞的拳头......差远啦！！”
他头猛的后仰，又往前一撞，只听咚的一声，狄少兵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他手上一松，张凡噗通一声栽在地上。
“好样的！”
几乎同时，张凡的脑海里和厕所门口，爆出一阵惊呼。
就连一直跪在地上的小胖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主播你太猛了！唯一一头藏獒送给你，不成敬意。”
“主播我想给你生猴子。”
.....
狄少兵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照着张凡的脑袋，就像足球运动员开大脚一样，使出全身的力气踢了过去。
张凡整个人几乎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墙上。
他脑袋里翻江倒海，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失去了意识。
这回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狄少兵拳头都攥出血来，宽阔的胸口起伏着，显然仍在盛怒之中。
郭磊看着地上的张凡，抓住狄少兵的衣领骂道：“我艹！你把他踢死了？这可是我上学第一天，尼他玛给我惹这么大事儿！教训教训不就完了？！你他妈怎么了？！跟个高中生一般见识？！”
“咳咳.....”张凡清醒了过来，竟挣扎着爬了起来。
“呼——大个子，再来！”他踉踉跄跄的背靠墙站起，微笑着向狄少龙勾了勾手指。
他沾满了污血的脸上，那诡异的笑容，郭磊看着竟有些发毛。
狄少兵怒吼一声，整层楼的人都听见了。
他脚下一蹬，就像一颗炮弹，轰的撞在张凡身上。
张凡喷出一大口血来，如同一条枯树扑在了地上。
“哥哥！！！！！！”
这一幕，被闻讯赶来的赵静看到了眼里。
他想了一天，主意倒是想了不少，但老是祸祸这些天真无邪的同学和老师他也有点过意不去。
下午的课上完，吃过晚饭，跑去上厕所。
唉，想当年，为了考上这北泉一中，别人打游戏我做题，别人泡妞我做题，别人逛街我做题……为了分到重点班，每天睡眠7个小时，天天6点起11点睡，提早贪黑的玩命学习，才分到高三四班这个重点班。
而人家，一顿饭，不，一个电话就做到了。
而且，可以肯定，他高考即便考个位数，也肯定是211、985的名校。
还差15金币才能，解锁“通灵体质”。
而阴阳眼10天体验卡仅剩5天。
得赶紧找机会作个死。
“厉害啊！你是咋知道的？”
“度娘呗~”
“学校也真鸡*操蛋！弄这么个烫手山芋过来，不怕他弄出啥事儿来影响学校声誉吗？！而且那么多个混子班，单单把这货弄咱们重点班！”
“谁让人家富贵双全，既是富二代，又是官二代呢！咱们只能靠自己！还有，记住了这货千万不能惹！平时陪个笑脸，顺顺利利把剩下的这大半年混完就算完成任务。”副班长不愧是复读了2年的人，狠抓主要矛盾，劝着大家忍辱负重。
张凡自然是无所谓，什么常委、什么董事长，都去他妈.的！
“要不他儿子郭晋人称郭衙内呢！”
“那分到咱们班就好理解了，一句话的事儿！”
“那他怎么跑到咱北泉一中来了？”
“你傻呀！来北泉，他犯什么事都对他爸那边的生意都没影响，谁没事儿还关心别的城市的地方新闻啊！”
“谁？”
“江宁省常委、省委秘书长郭少林！”
“我艹！郭少林没听说过，但官是够大的！”
“校长真傻B！”
“我觉得校长也是没办法，肯定是上面的意思，你们知道这郭磊的爷爷是谁吗？”
“他是从琴岛来的。”
大课间休息时候，四班一群人聚在操场的攀爬梯上讨论着。
“据说他在那边不仅仅是打架斗殴这么简单，把好几个人被打成了重伤，断手断脚那种，还祸祸了不少女同学，他爸爸郭晋是亿通地产集团的董事长，他犯的事儿在琴岛传的沸沸扬扬，出的那新闻，连带着他爸公司的股票和他爸在董事会的地位都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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