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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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霍天晔整晚没有出现,不然天要炸个洞,媒体失望了。

    我和戴奕新算是深交,自从《白头吟》杀青后便没再见面,而杨希茜与我在剧中也有几场对手戏,相交不深可彼此认识,故点头招呼。

    戴奕新说目前手上正在谈一本子,觉得我比较适合,问有没兴趣。

    我想了想回答,先看剧本。

    他听后表示赞同。

    其实,我跟戴奕新交谈时并没仔细听,眼神都在偷瞄远处的易炀川。整晚,不时有女性找易炀川合照,我安静立于一旁凝视,眼内只有易炀川,或许是自己过于自信以为他真的待我异于常人。可不出五分钟,易炀川又在看手机,我刻意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果然看见之前熟悉的微信头像顿时心中醋意萌生,酸酸的失落瞬间让我不想待在他身边,眼不见心为净。

    “怎么了?”易炀川貌似察觉我的情绪波动,将手机故意遮掩后问道。

    我懒得回答,摆出臭脸丢了一句‘没事’便拿着盛有红酒的高脚杯愤然走开,现在的我的确需要让自己透透气,不然又会对他无理取闹的使小性子。自己直接出了会场,走廊里只有工作人员,每个窗台是悬空延伸向外的,两侧挂有精致统一的布帘,我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让自己尽快平复心悸,不料越走越远竟没了人迹,我正打算折回时却意外听见有人轻唤一声:“小满”。

    声音如此熟悉,心头一震。

    顺着声源后退至刚才路过的某个窗台,外面夜色朦胧,高挑冷寂的身影映入眼帘,而我站在原地死死不敢挪动,虽然他逆光而站看不清相貌,可化成灰我也认得。

    【霍天晔……】

    这是我俩自象山分别后的第一次见面。

    【原来他一直都在现场。】

    我开始咽唾液,一紧张就咽唾沫,进退两难的困境,脸色被月光照得煞白,像鬼。

    “小满。”低沉冷厉的呼唤再次传来,霍天晔一个细微动作就能让我忍不住浑身发抖,而我始终立于原地像掉入陷阱内的猎物连垂死挣扎都用不着了。

    他竟然叫我‘小满’,是多想与我撇清关系?

    我知道霍天晔是在尊重我,他可从来没这么尊重过我,这也让我想起那晚蒋梦涵的话,愁肠百结。

    “月亮!”

    随后我又闻声惊慌回头竟看见易炀川。

    此时,我立于易炀川和霍天晔之间,三人似一杆天枰,半空投下来的月光悄无声息萦绕着我们,而耳边不断传来会场内喧闹的歌舞声。少时,我望了望易炀川,再望了望霍天晔,恍惚间竟觉得他俩长得还有点像,或许帅哥都长得差不多。

    “月亮,过来。”易炀川嘴先开口,这次的声音比之前要严厉冷淡,伴着骇人警惕。

    【他是在命令我?】

    而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易炀川对霍天晔的态度是充满莫名的敌意和戒备,反正没什么好感,可他俩并不认识,更不用说有什么过节。

    我忖度一番,淡定回答:“你先回去吧,我和霍总有事要谈。”

    话刚落,时间戛然静止,霍天晔虽一直未吱声却始终眼露寒光静观这一切,我担心得忘记了呼吸,生怕易炀川又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然而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我,随后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离去。

    易炀川生气了,他的沉默反倒刺激了我。

    可现在会场周围还有很多记者驻守,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再搞出不好的新闻影响易炀川,另外霍天晔唤我想必有事,不然他也不会铤而走险,更重要的是我居然借这机会试探了易炀川的反应。看来,我真的疯了竟按照电视剧和小说里的情节自作聪明的利用一个男人去激起另一个男人心中的嫉妒和愤怒,而这种玩火自焚的做法只为了知道自己在易炀川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

    我衷心祝福。

    而此时的哈妮娜·迪力木拉提已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虽不高调但也有意无意告诉大家她现在的身份,一身鲜红色无袖吊带鸡尾酒礼裙,搭配老上海三四十年代的复古盘发,特别是前额刘海固定于脑门并以花朵小发髻呈现,别样名伶风情,可怎么看都觉缺点什么,或许是没到该有的年纪底蕴是穿不出风情万种的效果,反倒有小孩穿大人衣服的累赘。

    “又开始痒了?”易炀川果然注意并关心问。

    我的身体顿时冷颤,内心抓狂大叫,这低沉诱惑的声线不费吹灰之力又将我整颗心给撩飞起,有没有人出来管管,还让不让人活了,长得帅也是会祸害人的。

    【撑住,撑住。】

    我瞥眼道:“怎么高冷呢?不知道有多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易炀川听后不吭声,我反倒没了主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我想搭话试探他的心情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怕冷场。

    派对快开始时突然有点乱,因为哈妮娜·迪力木拉提和戴奕新相继受邀出现,大家都没想到霍天晔会来这一招,杀得在场媒体措手不及。戴奕新此次是与杨希茜结伴参加派对,郎才女貌,两人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恋情从曝光以来相当低调,看来是认真的。

    她今晚为了配合我一起走红毯,特意换了件黑色包臀高腰半身露肩香裙,颈间和两耳佩戴高级珠宝,红唇魅惑霸气外漏的御姐范,气场无人能及,全场目光聚集。我很久没在媒体前露面,整个人显得紧张,照相时也是刻意紧拉嘴角,肌肉抽动厉害,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多次低头躲闪镜头,外人以为我是为了配合装扮而故意表情冷淡。

    恰逢此时,易炀川正随陈糠的电影剧组团队开始走红毯向我们靠近,我低语暗示张蕴筱可以进会场了,庆幸她没耽搁太久,我们很快便离开红毯。稍后进入会场,灯光梦幻精致,水晶装饰透射魅惑印花映于四壁旋转,香槟红酒光影交错,张蕴筱一直与身边人相谈甚欢,而我形影孤单坐位上等待派对开始,同时眼角余光察觉易炀川和陈糠他们也入了会场,他俩没立即入席而是笑容满面走过来,我的心脏跳得很厉害。

    “陈导!”张蕴筱娇嗔一声,我知道躲不了了。

    我用尽体内的洪荒之力维持一副别惹老娘的架势,白了他一眼。易炀川的好心被泼了冷水只好无趣站在一旁听他们聊天,期间开玩笑时故意带上我,我知道他是想逗我跟他说话,可我却偏偏不愿意硬是在其他人面前装着不认识他或我俩不熟,看着他失落疑惑的样子,我反倒喜欢这种暧昧又不清不楚的关系。

    “女神就是高冷!”易炀川在我耳侧郁闷讲。

    我感觉脸烫得更加厉害,快受不了了似乎要炸了,双手偷偷握紧装腔作势警告:“快给我滚开。”

    易炀川被我训得像个孩子,渐渐恢复原有的站姿还故意摆出一副心寒的表情。我不理他,假装跟张蕴筱说话,可张蕴筱正和陈糠聊得甚欢,我只好又假装挠湿疹处来分散易炀川的注意力防止他发现我的异常。

    派对当晚我没有穿张蕴筱专门挑选的高级定制礼裙,而是披上剪裁精致的白色西服套装,内搭纯黑复古蕾丝聚拢抹胸,锁骨下凌乱微卷短发被高扎成半丸子头,脚穿鹿皮高跟凉鞋,装扮俏皮活泼与完美精致的五官相得益彰,中性气质中透着新时代女强人的倔强干练和随意小性感。谁都知道同场即江湖的娱乐圈,特别是女星的穿着无疑是决定明天谁上头条的关键,而我这样简约有个性的装束反倒在一众身着各大牌礼服和浓妆艳抹露脐挤乳的妖孽们中赢得了大片好评和关注度。

    张蕴筱心情自然大好,嘴角歪歪,笑开了花。

    我被问得不好意思,脸霎时间绯红,幸亏涂了腮红顶多认为是不胜酒力。

    “走开。”我没办法只能用不耐烦的语气表示嫌弃他,心却如小鹿乱撞。

    不料,易炀川竟嘟嘴卖萌,低头凑近一脸委屈,道:“真是的,看也不看我一眼。”

    二人开始愉快攀聊,而我和易炀川居然很默契的站在一旁不出声。今晚的易炀川又帅出了个新境界,我都不敢多瞟几眼,原本褐色头发已恢复墨色,深邃的目光和隐忍的微笑,一米八的身材穿上Dior Homme半熟男西装撩人心痒痒。倏而,易炀川突然靠近我,我吓得有意往后撤,生怕他看见自己的羞涩。

    “几天不见我,有没想我?”他嬉皮笑脸问,之前冷冽俊酷的表情随即消失。

    忽然之间,我发觉自己的头发长了许多,面相也也随之变得柔弱。

    转眼,六月到处是虫叫声,这个世界离了空调仿佛进了蒸笼,热得无处可逃。湿疹一如既往的痒,老样子不见起色,书上说中药重在调理需时日方才见效,这反倒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唯有手指处抹了药已干痂,撕下厚厚硬壳透出粉嫩的鲜肉,力气稍微重点又出血,沾水后痛得想骂人。这期间我的小说并不是天天写,待在家不做事的日子,心里开始发慌。另外之前去北京试镜的电影最终定了哈妮娜·迪力木拉提出演女一号,巧的是同名电视剧也紧随其后悄然启动,女主角为林菀,这样看来我的面试纯粹就是去衬托这两位美女的,电视剧男主角是易炀川,那么二零一五年绝对是他霸屏的一年。最终我在家闲不住了,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过日子还得赚钱,所以主动叫张蕴筱帮我接点戏或广告,她听了很诧异以为我又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调侃归调侃,我知道她已经明白。又过了一周,张蕴筱那边竟没动静,我有些沉不住气,暗想就算自己低调过头,但只要有她在不会没有机会和资源,怎么会风平浪静?果不其然又多等一天后终于接到张蕴筱的电话,要我三天后跟她出席《玲珑》在上海世博举办的十周年公益时尚派对,这个派对表面上是集结文艺圈和时尚圈的导演、制片、明星、模特一起筹捐社会公益事业,实际也是建立各方长期合作的利益结盟,主办方《玲珑》是霍氏集团旗下的高端杂志,不费吹灰之力早已成为时尚界通往上流社会的入门槛,每年这个时候红毯上永远是大咖云集,星辉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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