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钢琴老师？”
许凝雪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是第一个这么帅气好看的老师啊，我看啊，肯定能记住一辈子呢。”这话园的，她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梁以枫看着她，却在自顾自地点头，仿佛是在认同她的话，他的唇边带有笑意，他的脸在稀疏的阳光下，轮廓清澈而又干净。
两人不再说话，安静地走着，此时，南方十一月的天并不寒冷，偶尔有风吹过，路旁边的树叶会掉落一些，但阳光温暖，时光静好。伤害还不曾到来，欺骗还未被发现。
梁以枫看着身旁的许凝雪，他想要知道真相，其实真的很简单，他的母亲当初既然能让他去教许凝霜钢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内幕的，但又不担心他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的母亲了解他，他从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所以真相是什么对他来说似乎又没有那么重要，但在今天，他想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情，能够让他相处得舒服，能让他的心毫无防备的人，此刻走在他身旁的人，是谁？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她绝对不是那个骄傲自信的许凝霜。
在教室里，许凝雪无意中听到了程慕在炫耀他的电脑知识，还可以找到任何想要找的资料，不管是真是假，但这并不妨碍程慕在女生们的心中又上升了一个等级。又帅又聪明的男生，可是她们心中的神。
许凝雪转着手中的笔，脑海里顿时有了一个想法。
“我不是你的老师。”
“对哦，可能潜意识里已经把你当作我的老师了吧，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第一个钢琴老师呢。”
许凝雪微微蹙了蹙眉，这……她要是知道那才真的奇怪好吧……，她咬了咬唇，然后抬头看着梁以枫，“你怎么想到问我这个问题，我当初就随便看了一眼，现在都有点记不起来了。”
梁以枫深深地看了许凝雪一眼，“嗯……，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进步挺大的，所以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了解这首曲子的意思，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就只是顾着练习了吧。”
许凝雪被梁以枫那一眼看得心都漏跳了好几拍，生怕他再说出些什么怀疑她之类的话，不过还好，他就是觉得自己只顾着练习，而没有真正去了解曲子背后的含义吧，这在他看来，她学钢琴曲一点都不用心。
“梁以枫，你没有生气吗？”许凝雪忍不住还是忐忑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梁以枫侧头看他，眉角轻挑。
“因为我学钢琴一点都不认真。”
许凝雪一边走着一边侧过头瞪着还走在自己身边的程慕，这个人是故意给她拉仇恨的是吧？没看到那些个女生看着她的眼神都变成刀子了吗？这些眼神飞给她有什么用，又不是自己绑着程慕在自己身边的！有本事把眼神飞给程慕岂不是更好。
程慕看着许凝雪一下瞪着自己，一下又瞪着那些女生，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里似乎有笑意在蔓延，在他的双眸里逐渐晕染开，他再次抬头时，眼里的笑意顿时又消失无踪，他伸手拉住了许凝雪的手臂，“还不看路，这个人在等着你撞上去呢。”
“哎，是谁啊？”许凝雪抬头，一道身影就站在她的前面，她再往前走两步，一步会撞上去的，她更没想到的是，那人竟是梁以枫。
许凝雪有些尴尬地主抓了抓头发，不敢再抬头看梁以枫的眼睛，“对不起啊，被你发现了，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认真去学习的，不仅要学好表面，更要学到精髓！”
等了一会许凝雪都没有听到梁以枫的说话的声音，她抬头看了看走在她身边的梁以枫，看到的是他削瘦好看的侧脸，还有他唇边那抹浅浅的笑意。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新奇，他他他……没有生气，而是在笑吗？
许凝雪收回视线，弯唇笑了笑，“怎么说呢，起码没有变得更糟吧。对了，你不是找我有事要说吗？是什么事情啊？”
梁以枫走在许凝雪的左手边，脚步放慢配合着她的速度，“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刚好遇到你，就顺便想问一下，你在国庆节晚会那天弹奏的那首钢琴曲，你知道作曲家为什么要写这么一首曲子吗？”
许凝雪侧过头瞥了程慕一眼，“没看见我的黑眼圈吗？我现在恨不得一边走一边睡觉，所以，能别再打扰我了吗？”
程慕不再说话，只是唇边还挂着笑意，果然还是这样的许凝霜有趣一些，有时候故作清冷的她，感觉也太无趣了。
程慕脸色十分不悦，只是淡淡地瞥了梁以枫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许凝雪不解，这两人分明是认识的，却偏偏像仇人见面一样，真是奇怪。
“你们的关系，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梁以枫见许凝雪盯着程慕离开的背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早啊，梁以枫。”许凝雪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憋了几秒只好伸手打了个招呼。
“早。”梁以枫的回应惜字如金，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冷漠，哪怕早上的阳光很暖，可是他的脸上依旧冰冷。他看向了许凝雪身旁的程慕，“程慕，你先走吧，我和她还有点事要说。”他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一大早就见到了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程慕，许凝雪觉得自己的脑袋又疼了起来，她“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回应程慕，自顾自走了。程慕这人，白长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就不能正经一点吗？比如，像梁以枫那样……
有句话说得还真是准，白天可别说人，这不，许凝雪刚走进学校没几步，一抬头，就发现走在她前面的高挑男生，竟然就是梁以枫！那挺拔的背影，俊美削瘦的侧颜，不是梁以枫是谁？呵，要不要巧合得这么神奇。和他，似乎有些日子没有交集了。虽说两人的关系也并没有怎么好，但似乎也不怎么陌生，所以，也不知道是朋友，还是只是同校同学。或者，后者更适合俩个人的关系。
在许凝雪放慢脚步时，程慕此时也刚走到她的身边，“喂，大早上的，还在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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