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巩媛就朝着我扑来,伸手就要抓着我的脸,我可不怕她,也不管什么小姐不小姐的伸手就拉着她的头发往后拽。
巩媛的五官因为疼痛全都聚集在一起:“你竟敢拉我的头发,你找死。”
巩媛伸着手要往我的脸上抓,正在两人缠打之际门开了,有人大吼了一声:“住手。”
突然进来好多穿着布衣的男人把我们两个分开,巩媛也是打红了眼不顾自己一身的零乱,伸着脚还要往我身上踢。
迎面走来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把我们隔开,还不等我抬眼看他,他就一个巴掌过来把我打倒在地,我清楚的感受到我的脸以肉眼看的见速度肿起。
只见男人打了我还不解气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还敢跟巩家人动手,真是活腻歪了。”
我被这一巴掌打得一愣,立马红了双眼,真是仗着人多欺负我。
“怎么,你还不服气,看着我干什么,眼珠子不想要了?”
这时巩媛也冷静下来,她蹲下身捏着我的脸,冷笑的看着我:“妓女就是妓女,别总是妄想自己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怕你消受不起。”
巩媛甩开我,像是摸到了什么脏东西还在手帕上擦了擦,她起身要走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她欢喜的迎上去没想到却得到了响亮的一个巴掌,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殷铮。
殷铮现在是愤怒的,他拿出别在腰间枪支直指着巩媛的头:“我告诉过你别挑战我的耐心,你拿我的话当笑话吗?”
巩媛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颤抖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腿软的坐在地上。
巩樊看到妹妹吓傻了,马上上前挡住殷铮:“殷铮,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枪放下,你吓着我妹妹了。”
殷铮拿着枪的方向忽然转换了,他指着巩樊的头,冷笑着说:“别让我再看到有下一次,否则可不是谁都能挡的。”
殷铮不顾巩樊的目光伸手朝着空中打出一枪:“都给我滚。”
闹事的人四处逃窜,殷铮就像是看待一群生不起多大事的蝼蚁,冷眼旁观,他默不作声的走到我身边托起我的手把枪支放在我的手里:“这洋人的东西还真不错,你留着防身。”
我推脱着眼神带着抗拒:“你的东西我不要。”
他剑眉紧蹙,强硬的把我拽到床边,抵在床头低沉道:“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当老鸨来的时候,殷铮已经冷面的站在门口,脸上稍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拂袖而去。
门口站着的侍女等到殷铮离开才敢进来,老鸨看见殷铮怒气冲冲一脸担忧的送了出去。
雨烟走到我身边,把颤颤巍巍的我扶到床上,担心的问:“姐姐,怎么惹二爷不高兴了?”
我摇摇头,心思沉重的躺下身,我唤了雨烟一声:“若是有人找我就说我身体不适。”
雨烟蹲下身心疼的揉着我的伤处,在替我压上被角:“姐姐,要不去找个郎中过来瞧瞧。”
“是累的,无碍,睡一觉就好了。”
“那姐姐好生休息。”
雨烟脚步声渐行渐远,听见门支呀一声关上,我疲惫的合上双眼。
二月的京都依旧被冷气笼罩着,除了晌午后的阳光暖和些。
这些时日殷铮来的少了,我也多了些时间四处逛逛,今天街上好不热闹,我拉着雨烟看看这儿看看那儿。
突然一阵似是锣鼓的声音在远处逐渐清晰,震得大地都要颤三颤,还有地面上生起的灰尘迷了我的眼。
大片大片的红色充斥着我的眼球,雨烟拉着我躲到人群中观看着,领头的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十分纷扰,好不热闹。
只听得旁边一个男子说:“也就是殷家家底厚实,这样的新娘子也就二爷能娶的走了。”
一个又说:“可不是,听说二爷和巩家小姐感情好着呢,两家又结为亲家,这一次殷家、巩家可是要遮天了。”
我朝着人群中看去,可不是,那骑着马笑的正开的不就是殷铮,果真是喜庆的日子,就连平时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换了喜庆衣裳。
我无心再看,朝着旁边去拽雨烟的手,一路逃回百洋苑,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那张温润的脸是殷铮的。
我无由的失落,许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我静默的靠在床边,雨烟从一旁递了一杯水给我:“姐姐,莫往心里去,谁家的爷不是三妻四妾?”
“是啊,三妻四妾。”我缓缓抬起双眸看着透过窗外,不知看到了哪里,可能是看见了殷铮取了新娘子的盖头,挽着手喝一杯交杯酒,喜度良宵。
大概是过了些时间雨烟再出声时她已经靠近窗边向外望着:“姐姐快看,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缓缓坠落,一下子又要堆满了房屋上,街道上,我急忙忙的跑到窗边,道路上已经积了一指厚。
我匆匆跑上街道,果真听到了人们在四处谈论。
“听说二爷的轿子还没到地方,这雪就积了一地,轿夫说停一停,巩家小姐说什么都不同意,后来轿夫都滑到了,轿子都翻了。”
“可不是,我也听说了,巩家小姐弄得十分狼狈,不过是二爷骑着马护送回去的。”
本以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已,不过若不是此般我还真是看不透那些有钱人家的把戏。
刀枪不入的殷二爷哪有那么多不得已为之,不过是借口罢了。
如此心死了,也好。
我晃晃悠悠的回去了,进屋的时候身上已经浮满了花白,老鸨赶紧接着我:“哎呦,笙歌,你这是去哪儿了,雨烟,快,快,烧热水。”
一时间屋子里堆在一起的人都散开了,殷铮的身影显现在眼前,我反复眨着眼睛,没有消失。
我扬声冷笑,悲戚的朝着里边走去,可没走几步,胳膊就被拽住了,力气很大,无论如何都甩不开。
“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殷铮愠怒的说道。
我不禁低头失笑,面上不自觉的浮现出倔强:“这不是殷二爷,今天大喜的日子不好好陪着娇娘,怎么还到了这儿来。”
殷铮的神色极其不好,眸中带着几分复杂,他拉拽着我回到屋子,不等着我说话,直接欺身而上,把我压在床上,像是一座巨山,压得我呼吸急促,。
“你让我陪娇娘,那我今天,就好好陪陪娇娘。”殷铮是真的恼了,他顺势压着我的胳膊,伸手一撕淡粉的薄纱已然被扔在了地上。
我推搡着不让他靠近,奈何他毕竟是练过功夫的人,我如何斗的过他,很快衣服一层层剥落,只剩下最后一层,我浑身一震,双手护着身体,大声嘶喊:“殷铮,你今日若是做了,我恨你一辈子。”
巩媛气急了站起身,用力拍打着桌子,震得桌上的器具泠泠作响。
“就是说你一定要纠缠到底了,哼,小贱人,口齿倒也伶俐,添二房三房之前我先抓花了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他。”
我握紧了拳头却被雨烟拽住,她贴着我的衣角小声说道:“姐姐,这是巩爷家的小姐巩媛,和殷二爷定了娃娃亲,这没办法二爷就来难为你了,听说二爷今天又来了,这大小姐就发飙了,一定要来。”
“怎么?开个价吧,多少铜钱离开殷铮?”巩媛稚嫩的面庞说着这样的话我一时觉得有些可笑。
我故作不恼走到她身边坐下,替自己倒上一杯水,先润了润嗓子。
“那殷二爷呢?”
“二十四岁。”
听着殷铮的岁数这般大我不禁撇撇嘴,这么大岁数简直就是老牛吃嫩草的节奏,看着巩媛憋红的脸我假装咳嗽继续说道:“先且不说你们两个的岁数,就看殷二爷这个人明明是个快要有家室的人却还是常年沾花惹草,万一以后在填个二房三房,巩小姐可不是要独守空房了?再说了又是殷二爷找上我的,他可是位高权重,我可没那个权力,想离开就离开的。”
殷铮的脸色有些不好,这个叫伍爵的男人只是讪讪的收回了手,旁边的妈妈只能一直赔笑。
“两位爷,笙歌才病好不久,两位爷都喜欢笙歌也要等她养好身子啊。”
殷铮一个利眼闪过去,老鸨立刻噤了声。
问她:“巩小姐今年多大了?”
巩媛冷哼道:“十五岁,怎么了?”
“你就是笙歌?我还以为是个什么货色,原来只是个烟花女子。”
女孩不屑的眼神看的我心里一阵窝火,饶是失去了记忆我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屈辱。
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我时身后突然出现的手揽过我的腰间,远离了他的身边,老鸨见此也松了口气。
“伍爵,你的手伸太长了。”
可是直到过了几天,又一件麻烦事找上门。
“姐姐,姐姐。”雨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打开门看见雨烟旁边还带着一个和她一样大的女孩儿,雨烟委屈的眼神表示她是被胁迫的。
我和她只是互相打量了一番,女孩不说话自顾自的走进了屋子坐在凳子上喝起了水。
“以后不许你再见别的男人。”殷铮看了我一眼,有些生气的走出房间,老鸨在旁边陪着笑,三个人渐渐走远,最后殷铮好像是给了老鸨什么,老鸨笑的脸上长了花一样。
我只是以为他也是一时兴起,反正这种事情也不过是富家公子哥一时的乐趣不会坚持多久。
我怔了怔,他得逞般的一笑,就在殷铮想要有下一步进展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趁着殷铮看向门的空隙间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逃离般的去开了门。
门开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和殷铮长相相似的男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眼角有一个十分细小的十字疤痕。
男人看到我明显一愣,却又马上恢复神情,他笑着要搂我的肩膀旁边的妈妈着急的看着却又不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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