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砂兄微微挑眉，“对不起什么？”
“我不知道，就是莫名觉得对你有愧。”
他笑了起来，说：“你好好活着，就不会对我有愧。”
白怜花接不住这话，脑袋里虽然塞满了信息，却觉得空荡荡的，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两人一路进宫回了沉云殿，备好水让白怜花把囚衣换了，朱砂兄则是去了辰光殿打算忽悠皇帝。
但皇帝毕竟是皇帝，就算对大国师信任有加，这么的事情加起来也肯定是怀疑的。朱砂兄去的时候皇帝还没休息，坐在前殿看书，倒更像是等着他来。
“国师，你打算如何解释？”皇帝将书放下，面露怒容，“将贵妃从大牢带去沉云殿是何用意？”
人是他举证关进去的，提议流放也是他，却三更半夜的把人带走，而且还是带回沉云殿。
皇帝怎么想着，都有一种绿油油的感觉。
朱砂兄不假思索，说：“陛下，臣惶恐，这么做都是为了国之大事。”
朱砂兄没勉强她重新做决定，一下子接受那么多的信息的确是难。
白怜花看了他一眼，突然说：“对不起。”
朱砂兄带着白怜花上了马车，一路往皇宫去。
晚上的风有些冷意，白怜花不由哆嗦了一下。
他解下外衣给她披上，说：“这次的任务你怎么打算。”
她自然是想要牺牲自己这个反派，让世界变得美好起来。可被他这么一问，竟觉得想错了，她不该死的。
“我们好不容易到现在，你却打算抛下我吗？”朱砂兄小声的问，似乎怕她会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是更加的沉默。
现在她见到了，心里却觉得很不舒服。那些信息就像是一张黑白照片，现在却逐渐的染上了颜色，变得鲜活起来。
尽管此，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或者是将信将疑之间选择更理性的一边。
“我……”白怜花看了眼他，却发现无从说起。
“……”白怜花不敢回答，怕他生气。
如果自己真的和他没关系的话，为什么会怕他生气呢？
“贵妃娘娘不远配合，起了些冲突，等他们醒了自己会处理的。”
“是。”
她记得系统给她传输的那些信息里，在每一个位面里都有这样身有朱砂痣的男人。她总觉得那些事情是系统编造出来的，为的是让她能乖乖做一个反派。
她甚至觉得就算系统真伪造这么一个人出来，她见到了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两人离开大牢，守卫上来询问。
朱砂兄毫不遮掩，说：“执刑在即，陛下念及旧情要亲自审问清楚。我已备好马车，现在就入宫。”
“是。”守卫自然不怀疑大国师，只是有些疑惑，“国师，与你随行的两名下属呢？”
朱砂兄沉默了一阵，觉得不适合在这讨论，说：“我们先回沉云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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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解了上衣露出肩膀，在肩膀靠后的位置可以看见一颗血红色的痣。
白怜花愣了一下，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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