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依旧满脸笑容，这一点似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种笑容是很阳光的、很灿烂的，也很容易让人感到亲近。
但是，只要相处久了，那无论是谁都能察觉到，那个笑容之中，总是缺了点什么，虽然具体的也没人说得上来。
山中井野也不能。
“没什么。”
她也同样露出笑容，看起来挺高兴的样子，还去拉了张椅子就在柜台前坐下来，双手撑着脑袋，看着清明。
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做，有时候，能够这么近地看着一个人，就会感到很高兴，也许她就是个傻瓜吧。
“？”
清明略微歪着脑袋看着她，不是很明白这个少女想要做什么，但只要不打扰他看小说，那就没有什么关系。
他喜欢安静。
所以，只要能够安安静静的，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在乎，如果很吵闹的话，就算是一个萝莉，他也会把她赶出去。
虽然很少会有萝莉来咖啡店这里，以前是天天、日向雏田等人，现在是日向花火，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明明是个萝莉控，但认识的萝莉还真是少呢。
继续看书。
许久。
清明又突然抬起头，和山中井野四目相对，成功地让少女俏脸一红，视线转移，然后又鼓起勇气和他对视着。
“井野，最近有任务吗？”
“没有啊。”
少女摇摇头。
虽然已经是一个忍者了，但忍者也并不是每天都在做任务，特别是他们这些新生代的忍者，得要有修炼时间。
他们要学习的还有很多，虽然出任务能够很好地增加实战经验，但还有一些东西，是需要静下心来慢慢学习的。
而且一直不停地出任务也会让人感到身心疲惫，所以适当的休息也是必须的，忍者这种职业也是很辛苦的呢。
“没有正好，干脆你也来跟着我一起学习吧，认识这么多年，也该教你们一些厉害的东西了，很厉害的哦。”
“是。”
山中井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厉害？
这个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够和清明在一起，虽然也还有其他人，但都是认识的人，所以也没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差不多的。
……
雨还在下。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也让清明的教学计划没能顺利进行下去，只好让春野樱、静音她们多背点药物资料。
所以他才有时间待在咖啡店里，像往常一样的坐在柜台这边，喝着茶水看着小说，或许还可以顺便感慨人生。
但并没有。
山中井野已经离开了，冒着大雨离开，估计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她父亲、母亲说明情况，让她跟着清明学习。
山中一族有他们自己的秘传忍术，是不需要跟随别人学习的。
最好也不要学。
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大部分人只能专注于某一件事情，三心二意的什么都想学，最终只是什么都学不好。
全能型的人物？
不存在的。
虽然有些人确实会很多东西、但还说不上是全能，活到老学到老，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需要不停地去学习。
比如清明。
他就一直在学习，没有人指点他，只能靠自己不断地摸索前进，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
虽然只是区区一个咖啡店主而已。
“店主。”
日向夏走到柜台前。
最近，咖啡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做事，白待在里见丘山庄，和鞍马八云住在一起，清明让她去照顾鞍马八云的。
金此时还在大蛇丸那边，起码两年内是不会回来的，清明让她去做一些事情，虽然那很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清明总是这样。
有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于是就去做了，然后做着做着突然没了兴趣，那件事情也就没了下文。
天知道他到时候还会不会管金，说不定过段时间，把金都给忘记了呢，然后某一天突然想起来，于是又继续玩。
这暂且不说。
“？”
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日向夏，这位女仆小姐可是很少会主动跟他说话的，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阿夏，有什么事吗？难道是考虑好了要跟我结婚了吗？”
“……”
她是知道的。
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但清明所说的话还是让她有点无语，也有点无奈，这个店主总是这样，从来没有改变过。
但真的没有改变过吗？
不好说。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依旧不怎么喜欢这个店主，虽然她在这里给清明当女仆，但这仅仅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
“关于雏田大人、关于花火大人，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哦。”
清明点点头。
这位女仆小姐果然很喜欢日向雏田还有日向花火呢，难道是一直照顾她们所以把她们当成女儿了？还是妹妹？
亦或者对两位大小姐有什么不纯洁的想法？
有可能。
毕竟世界上那么多人，总有那么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取向是不太正常的，说不定日向夏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怎么？”
清明面带笑容看着她。
“阿夏，难道你是想要劝我离她们远一点的吗？就像日向族长那样，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是注定会失败的。”
他挺喜欢姐妹两的，把她们当成他的“私有物”，是不允许别人染指的，更不可能随意地把她们“丢弃”掉。
什么都不在意？
不可能的。
人总会有在意的东西、在意的事情、以及在意的人，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因为在意的和别人不同罢了。
他在意什么？
日向夏又在意些什么？
不好说啊。
但是，到底是身为“妹妹”对“哥哥”的喜欢，还是身为一个少女对一个少年的那种喜欢，这可就不好说了。
“怎么了？”
她和清明的相处时间，在几个少女中可以说是最短的，完全比不上天天和日向雏田，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
为什么呢？
想要找一个理由，但最终发现似乎并没有，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讨厌一个人却能有千万个理由。
也许是吧。
感觉这种东西实在不好说，但并不讨厌清明，有时候也想和清明待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很开心。
喜欢是可以确定的。
这个世界仿佛充满污秽、也充满了黑暗，让期待着长大的人真正长大之后，又开始怀念那无忧无虑的童年。
那时候什么都不用想。
多好。
真的是喜欢？
嗯……
是羞涩的、青涩的少女时代。
“清明哥哥。”
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冲洗干净。
因为很脏。
正是处于花季的少女。
山中井野。
童年还没有彻底远离她、长大成人也还有很久，此时就像是还没有绽放的花朵、像是一只还没有成熟的苹果。
可惜再也回不到那时候了，就算真的有什么重生之类的，童年也不再是当初的童年，当初的童年只能是美好的回忆。
十三岁。
雨。
一直下。
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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