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笑着问道。
“呵，那都是早年的事了。”
虎敬晖淡淡一笑，“当初和突厥人打仗，我也是九死一生啊。当初，一起参军，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死了，我活了下来。现在想起来，真是白云苍狗，世事难料啊…”
“虎将军的履历，真让在下钦佩。后来，虎将军在京城，也做过很多年的千牛卫。”
“怎么，元芳怎么会对我的经历，这么感兴趣？”
“呵呵，在下有个问题，刚好想要请教一下。”
“哦？元芳请讲。”
“虎将军对西北和京城都比较熟悉，也是豪杰人物，我想想您打听一个人。”
“打听个人？”
虎敬晖一愣，笑道，“什么人？”
“蝮蛇。”
蝮蛇？
虎敬晖端起茶杯的手，猛地一僵。真是说来讽刺，李元芳，竟然问道自己的头上来了！
“蝮蛇？”
虎敬晖笑着看着李元芳，“这蝮蛇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蝮蛇的？”
“看来虎将军并不知晓这个人…”
李元芳讪讪一笑，“此人几次和我交手，是这次大人要追查案件的要犯。”
“哦，原来如此…”
虎敬晖“恍然”的点点头，继而接着问道，“那元芳可记得那人是什么模样？虽然似乎没怎么听过这个人，但是说不定依靠样貌，能分辨一二。”
“这…”
李元芳苦笑一声，叹息道，“不瞒你说，那人一直都带着个面具，鬼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人样。只知道，他每次杀完人，都会留下一个画着蛇的手帕。”
“哦？”
虎敬晖说道，“这人倒也奇怪了，估计，是个江湖奇人吧…”
“可惜，如果当时我打破面具，也就知道此贼的模样了！”
“是啊，可惜啊…”
虎敬晖说的不动声色，但是心中却冷笑。
当时李元芳重伤在身，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如果真的让李元芳打落自己的面具，那么自己势必杀人灭口。李元芳，估计早就成了这沙漠中的一具尸体了。
不一会儿，狄仁杰从书房里走出来，面色微微有些沉重，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大人。”
“阁老。”
李元芳和虎敬晖都凑了上去，“可有什么要事？”
“哦，没什么，只是一些问候的话。”
狄仁杰短短一笑，“敬晖，你先去驿馆休息，等我写一封回书，再让你带给殿下。”
“是。”
虎敬晖看了狄仁杰一眼，转头离去。
看着虎敬晖的背影，狄仁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人。”
看着狄仁杰思索的模样，李元芳问道，“难道，殿下让虎敬晖快马加鞭，千里送信，真的只是一些问候的话？”
“呵呵，元芳，你变聪明了。”
“嗨，跟着大人久了，想不思考都难啊。”
李元芳嘿嘿一笑，“大人，莫非幽州王，可真有什么难处？”
“我也不知道。”
狄仁杰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复杂道，“信，有可能被人掉包了！”
“什么？”
李元芳大吃一惊，“掉包了？”
“元芳客气了。”
“虎将军，听说您是当兵出身，在西北和突厥人打过很多年的交道，对西北这一片地方，也算是很了解了吧？。”
“哦？”
狄仁杰听了，微微一顿，“幽州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卑职也没感觉发生什么啊。”
狄仁杰把目光收回到手中的信上，拿着信，走进了书房。
“虎将军，请坐。”
李元芳说着，给虎敬晖沏了一杯茶。
两人回到甘南道的道府，虎敬晖正按着佩剑，站在道府后院的院子里。
“敬晖。”
“虎将军。”
虎敬晖“憨憨一笑”，“不过王爷比卑职缜密的多，他感觉出了什么，卑职也不清楚。”
“恩。”
“阁老，卑职是来送信来了。”
虎敬晖把信递给了狄仁杰，“这是幽州王殿下，在来之前，数次叮嘱我，一定要快马加鞭，亲手交到您手里的信。”
“好，元芳，我们去看看。”
“是。”
“殿下可还好？”
“阁老费心，殿下安然无恙。”
“那就好，敬晖，你不是在幽州保护殿下吗，怎么有空，来我这甘南道来？”
“狄阁老，元芳兄。”
几人相见，寒暄了几句。
“难道是殿下有事找我？”
狄仁杰一愣，“他在哪？”
“在道府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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