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氏，你可知罪？”中年帝王眼眸之中全是失望之色。
惠妃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万岁爷……这，这都是那些贱婢落井下石，陷害臣妾的，臣妾知道四福晋是太后的命根子，哪敢对她下手……”
“铁证如山，不必狡辩了。”康熙爷懒得听她辩解，只平静道：“你太令朕失望了。”
“万岁爷……”惠妃一瞬间入坠谷底
他却已经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惠妃跪在地上，只能听到他平静到没有一丝丝起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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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喜是你的宫女。”中年帝王缓缓开口。事到如今，心底的气愤和怒火似都消化了，有的只是失望。
“你的贴身嬷嬷已经招供，四福晋分娩那日，便是你亲自授意梅喜去东三所墙外伪装成小太监的声音，惊吓四福晋，致使她难产，险些一尸三命。”
他心底想着让大阿哥做太子的磨刀石，可他同时也一直筹算着要保全大阿哥。
可惠妃呢？身为诸妃之首，不想着做个好榜样，反倒处处下黑手。
四福晋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福晋罢了，虽然在太后跟前得宠些，但碍着惠妃什么事儿了？
“万岁爷，臣妾从前是被猪油蒙了心，您饶了臣妾吧。”惠妃还在求饶。
康熙爷觉得已经没必要给再给她留一丝一毫的脸面了。
如果他不说，惠妃大约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承认错误。
康熙爷着实恼怒了好几天。
他选出来的、除了太子妃之外第二满意的儿媳妇，和那一对龙凤胎，险些就被惠妃几句话给害死了。
他怕直接去钟粹宫会忍不住一脚把惠妃给踹个半死。
如今，他都已经查清了，惠妃竟然还死不承认？
中年帝王居高临下看着跪在面前的惠妃，心底失望至极。
从第一个孩子降生开始，他便立志做个好阿玛。这么多年，他自认自己做的不错。
哪怕知道惠妃一直想要推大阿哥登上储君之位，他也没放弃过大阿哥。
查出那宫女的身份之后，他便直接让李德全去审问嬷嬷。
初时那嬷嬷还不肯交代。上夹棍后，一五一十把惠妃让梅喜将声音伪装成小太监去惊吓楚娴的事儿都招了。
否则，别人瞧着会眼红，万一再有哪个黑心肝动了坏心思，又是新的麻烦。
皇家，从来不干净。
但他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尽可能给后辈们多些照顾。
直到今天，想让李德全给楚娴送了足足二十瓶贡品药膏后，他才到钟粹宫来。
当然，给四福晋的赏赐贡品药膏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还会给她很多补偿。补偿必须分开给，不能用太显眼的方式。
七月初八，降罪惠妃时，他便已赐死钟粹宫所有宫人。但他不希望别人因宫人之死猜测过多，以至于影响到大阿哥。所以，他让人先把宫人都押下去，分而化之。
先赐死，后执行，且分时间分地点分不同的方式执行。
惠妃的贴身嬷嬷此刻还在辛者库暗牢之中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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