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章 烧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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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年大儿子夭折之后,他封侯封王。边境突生战事,本该不用他再亲征,但之后还是定军心携发妻亲兵来到大骊边境,赶杀前朝顽将,战神一生荣誉满天下,不曾有困难的赶杀敌军顽固。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在他将至五十那年在大骊边境征战期间再得一子,容光焕发,又似如老鹰脱巣,精神还旧。新生三子号四卿,取名周戎生,意为戎马一生得此子。在边境驻守两年,防外患,取国内安宁。

    第二年回归大骊,大部留军驻守边境,以免战乱再生。然北燕王率亲兵回廊汉之时受余贼突袭,北燕王有亲兵十二名,骁勇善战曾是所有敌军噩梦。

    只是单单十二人,骑矫健红肤战马,着黑衣青龙紧身旗袍,面蒙黑色丝巾。背牛角大弓,附箭十二支,腰胯长柄弯刀,胸配红镖。

    据说红镖是被鲜血染红不褪色的。传十二人曾杀敌军五千,恐怖的是无一人受伤。谁都知道北燕王周远疆有十二亲兵只听命于他。

    民间传这十二亲兵是北燕王从天上请来的神,更有人说是他从地府借的鬼卫。

    回到廊汉时,北燕王毫发无损,但结发妻子与两岁不到儿子失联,仿佛是针对他家室的袭击,十二卫只守住了他,这一下对于这尊不朽战神而言放佛真如天崩地陷,真的老了。

    三年来周远疆没有拿过任何武器,一位武将三年未提过带血刀,不碰过封喉印,这三年一直留有一间空院子,唤着紫薇殿。

    三年来派出了无数密探,直到前不久密探打听到周戎生的下落,知道周戎生仍尚且活着,周远疆喜极而泣。要出铁骑三千寻儿子回家,思前想后在几天前皇帝叫他回京商议要事,他便叫随他多年亲身侍卫,陈老头隐蔽接回,其中有些什么猫腻或许只有他周远疆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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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里,破旧马车往北燕王的地盘大骊廊汉城方向使去,马车中的少年醒来多时,亦或许他并没有睡。在颠簸的马车上,背靠破被褥,眼睛不知道是眯着还是闭着,一路上没有说话。怎么形容,稚气里透露着一分聪慧睿智,一丝狡猾,还有一点英气,却也没有那种皮单骨瘦。

    “三哥儿,马上到了,爷肯定在门口等着您的。”   赶车老汉扯呼着绳子,像车上的少年说道。  少年低声应了一声不在言语,或许是这三年的流离让这个不知事的五岁少年不予启齿,话少。不知道赶车的陈老头有没有听见,他也不在言语,继续扯呼赶车。

    “我抬头,向青天,搜寻远去的从前......”

    赶车的陈老头自顾自个喝了口自晾玉米烧刀子,或许烧刀子在这凛冽的寒风中带来雪中炭的温暖,心情舒畅,便大声吼了一嗓子。车上少年没有听懂,马没有听懂,刺骨的风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也或许只有老头自己能听懂。

    扯呼:“驾,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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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燕王周远疆戎马一生如今五十有余,有四房太太,三个子嗣,细说来只有两个了。因为二房太太给他生了个儿子,也就是大儿子,出生不久名都没取就夭折,那时的他已经四十有余,刚受封北燕王,一喜冲一噩。北燕王老来得子,一下子仿佛如老了的海东青,征战一生,到后来看不清蛇,钝爪也抓不住鱼。

    老二是个女孩儿名凤至,是三太太所生。老三是就是马车上那个三哥儿,是周远疆的结发长妻的儿子。

    北燕王府在泗陆洲大骊国北方,原大隋都城廊汉城。廊汉可以算第一大城市,比起皇都也不遑多让,而北燕王府其实就是原大隋皇宫。北燕王管辖地区占据大骊国土三分之一,差不多全是是前大隋的地界,一小国境,全是北燕王的军队,真真正正的二皇帝。

    北燕王府今天张灯结彩,门窗挂红,人前人后显得热闹非凡。

    “老曹,你注意点,院子所有的都收拾好了吗?三哥儿快回来了!”府里一位看上去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貌美女人给五十岁左右管家模样的老头说道,语气很温和。

    北燕王府很大,很有规模,在廊汉居北,天下之山三大干,北干起自昆仑阗颜至白登西,一枝为壶口、太岳,南析城,历恒山、钟燕山,转天寿,尽于碣石、海堧。上应日月星辰,严格按照天上的星辰位置来布局;下合八卦方位,使建筑格局符合老阴老阳,少阴少阳之数。

    形成内老外少,内主外从,法天象地的风水巨阵,堪舆大家眼中的帝王所归龙脉所在,要不是北燕王功高盖主,或许他李姓皇都就在这北燕王府。

    居紫薇星相对宫銮,一直被周远疆留给即将到来的三儿子。也就是马车上那个稚声少年。

    “陈爷爷,你这次来接我为什么不用大车子来,我娘说我爹不是大人物吗?难到我爹不喜欢我?”车上传来稚嫩声音。音质就像未知事幼童,清脆,单纯,好听。

    “哎呦!三哥儿千万别这样想,老爷还在处理各方面事情,前天才从京城回来,来的时候老爷是千叮咛,万嘱咐,出了一点差错我都难辞其咎,幸好一路走来咱们身份掩饰很好,小曲折也不大,晚上就能回府。” 被称为陈爷爷的车夫像是被冻得紧,说话有点硌巴,但是还是不厌其烦的回着话。

    “陈爷爷我睡会儿,到了您叫我。”车上少年或是不想讨论,或是有些逃避,打个哈欠对赶车老头说。

    “四夫人,您就放心吧,老奴在府上这么多年,平时老爷不在,大小事我都操办的好好的,过年也没有今儿个这么热闹,今儿个肯定给三少爷洗落凡尘三千,愁丝三丈。”管家模样被称为老曹的老者也是喜笑颜开的笑道,面带喜色。

    “我放心的放心的,去城门迎的人去了没有?” 妇女听完似乎很放心,因为曹老头来北燕王府的时间比她都长,王府大小事宜他管的多,井井有序从来没有出过大差错。管家笑着望向妇人:“刚去了,爷刚也跟着去了,叫咱们在府中候着。”

    如今大骊皇姓李,北燕王周姓,是大骊标志皇姓。本是泗陆洲西南偏居一隅的蛮夷小族两姓,却继承这次契机,取大隋而代之,由北燕王周远疆开疆扩土,使得大骊国土阔满泗陆洲,列行法制,改朝换新让民有所盼,有所养,有所终。得一个开明盛世。

    所以说周远疆的地位在大骊百姓心中比皇帝高,可以说北燕王完全有本事坐上那个位置,大骊皇帝也是像周远疆说过禅让皇位事宜,功高盖主,皇帝怎么想的不好说,有人猜没人说。听起来可悲也可笑,周远疆也说,他有不臣之心却无为天子之意,意思大致不行君臣礼仪,与皇上平起平坐大小事不管。引起所有大臣众说纷纭,但无异议。爵齐天侯,号北燕王!

    雪虐风饕,刺骨寒风吹着冰冷的雪,刮在脸上生疼。正值寒冬,一辆破旧马车上,就一个简搭起来挡雨遮雪的篷子,挡不住雪更拦不住风,或许唯一做到了冻凉了人的心。

    “三哥儿,爷这次让我来接您特意吩咐过,不能大张旗鼓,只能这样的掩人耳目,让三哥儿您受委屈了,咱们过了前面这个岭子就到了咱自己的地盘了,到时候肯定有人接咱。”正在赶马车的一个老头车夫哈着气,对着车上那个破烂篷子说。

    驾,驾,驾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雪尽马蹄轻。

    泗陆洲大骊国,你问本朝皇帝是谁可能会有人说不知道,但若你是问北燕王是谁?就会有人嘴角轻笑暗嗤摇摇头,没人会不认识北燕王周远疆。因为大骊国天下众所周知是他周远疆打下来的,在这泗陆洲中有一席之地,让大骊百姓过上太平日子几十年。只能说皇姓不想是周而不是不能成为周。那些口吐斯文,自诩文雅儒士当朝头顶双眼花翎的重臣文官在私下才敢啐一句,鲁夫,南蛮子,土皇帝。

    如今大骊!前朝大隋,或不能称之为大隋,因为大隋面积不如如今大骊三分之一,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良田无人种而荒,商不从而盗,骑驴找驴不可笑,骑驴杀驴才可悲。大隋覆灭完全不需要契机,民心所向,众望所归,成为泗陆洲历史上最昏暗皇朝。

    “您盖好身子,别被冻坏了,不然老奴真的没法交代噢~”

    马车不快不慢雪上踏过,留一排行印。

    这大大小小的江湖就像是一盘棋;大人物小人物卒和将都是棋子,对于下棋的人来说舍弃什么都不重要,关键的输和赢都显得很苍白。即使满盘皆输大可以摆棋重来,无非是心情与豁达。很多人亦是棋子,大人物也好,小人物亦罢,扮演了自己无关紧要的角色,做不了下棋人也做不了观棋者,眼观鼻鼻观心,任由人的心情牵着走,没有话语权和自主权。但是当后来醒悟才发现,已是满盘皆溃,没有真正的赢家,成也苟活,败也苟活!

    ...

    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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