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后，拳头握的直响，对他的手下说了句：“给老了打，打死他，我来负责。”
我急忙后退，捂着脸对光头说：“光哥，打我可以，但不要打我的脸，打破相了，没人爱了。”
我看周星驰的电影，最喜欢他贱兮兮的怪样子，我把周星驰的滑稽学了个九分相，老汪头红哈哈的皱纹满上堆满了笑，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来。
我装孙子，我耍宝，但要真让他们真打我，我是不会受的，一个高个子向我走了过来，一拳头轰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扭了一下腰躲开，他的拳头打在了墙上，我急忙一把拦在了他的后脑上，用力一拉。
砰的一声，他的额头结实地撞在了墙上，我又一肘子砸在了他的背上，把他砸爬在了地上。
我的鬼友，栓牛活着的时候，是我们那十里八乡的大混混，一个战十人的猛人，他跟我说过很多关于跟人干仗的事。
硬跟人上的是傻子，打不过就跑叫识实务，打的过出拳就应该让人还击不了。
所以当那伙人冲过来的时候，我就躲，看准了就一脚或者一拳，用上我在工地里干活时的力道，我挨了三拳，被我踹倒了三个，被我打到的，就别想好过，一时半会想起来那是不可能的了。
火车不是推的，牛吹则不是吹的，我跟石万村两个人抬着四百斤的大树能走出几十米远，连气都是不带喘的，工地上几个老实人叫我沈牛劲，就是这么来的。
那伙人不敢乱来了，他们不打我了，但是他们也不走，挡在门口不让我出去，咋呼着威胁着我。
“做人得讲理，你们十几个人打我一个人，不公平，单挑，有种的就单挑，别学狗叫，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我说，我把人家打爬下了，但我却装出一副我被人欺负了的样子。
“你有种，你他妈的有种，我看你今天就别出去，我就不相信你能打过二十人。”光头恶狠狠地说。
一个小伙子跑了过来，对光头说：“光哥，不好了，宋所来了，还带着好几个干警。”
良子足浴，表面上正规，可私底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的老板老郑在这里玩过，曾经告诉我里边的一些道道。
随后我听到了警车的声音，那伙人回了头，光头对他的手下说：“赶紧带人从后边走。”
光头说话，我的机会来了，我一纵身，一把抓住了光头的领子，把他拉了一把，接倒在地，抽出常备于身的尖刀对着他的眼睛道：
“还打我，看你的人多，还是我的刀快。”
刀离光头的眼睛不到两公分，这是我打人最常用的招，也是未输过的存在，光头害怕了，哆嗦了一下道：“别，别，不打了。”
“这不到三天的时间，你在我的手上挨了两次，第一次差点断了指头，第二次被美人在脸上坐了一屁股，脸都变形了，你怎么就一点记性不长呢？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说，我得瑟，我现在有资格得瑟了。
我的鬼，栓牛，在这方面对我培养的不错，他让我知道如何让一个人在骂战中瞬间失败，那就是攻击他或者她最在意的部分，或者说她不想要，确无法改变的缺点。
女人的一个电话，十几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和一个光头出现了，那光头正是在网吧和在广场上都吃了我亏的人。
女人的老脸红了，恶狠狠地对我说：“小子，毛长齐了没，嘴巴放干净点，小心走不出去。”
“我来了，就没有想过走出去的，毛有没有长齐，我也不会给你看的，你不够资格，你太老了。说说看，你都怎么给他好处了，还收三千，他这样的身板挺都不可能挺起，你怎么好意思。
而且就你吧，要挺的地方也没挺，要紧的地方，肯定也松的不行，你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别用胳膊让你的胸膨胀。”
女人的脸更红了，皱纹更深了，染了红指甲的手指发出嘎巴声。
她在电话里边叫人了，没有那个风月场混的女人，受的了人说她残花败柳，这女人杀我的心绝对有了。
我这张嘴，让一个女人生气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作为鬼的栓牛，我一直没有弄明白过，有时候我能看到他，有时候，我却看不到他，他还从来没有跟我提出过交易，这是第一次。
“好啊，好啊，你要我帮什么忙，都是一句话的事情。”我说。
我都有些激动了，十几年了，这只鬼帮了我太多的忙，而我却除了给他点些纸钱，并没有给他任何好处，别说他要帮我，他不帮我，他的要求我也会答应。
我说，我的鬼负责解决问题，而我负责跟女人斗嘴，我有几个臭毛病，把泼妇气的忘记自己是个泼妇，把淑女逗的忘记自己是个淑女，是我的乐趣。
“你个贱人，你下三烂，你滚。”
以前当混混的时候，我的兄弟们叫我贱人，就是这么来的，我要是跟人吵架起来，那是绝对没有一点品德的，把人气的半死，是我最拿手的事，我经于此道，也乐于此道。
我瞪她，并不是瞪着她的眼睛，而是瞪着她单薄衣服下几乎可以看到的垂下去的，是我这种有点品位的男人，绝对送上门也不会动的老玩意。
“沈贵，今天这个忙我帮你，但是你也必须得帮我个忙。”
栓牛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说，现在我看不到他。
“好值钱的一张老逼，你说你讹人吧，讹年轻人好了，干吗要讹一个老人，他一个月挣的还不够你一次讹的，这样不厚，也不专业。”
我嘲弄地瞪着女说，老汪是个色鬼，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是那种不愿意花大钱去玩的人，也过了我这种风流的年龄，这种足浴店他是绝对不会进来的，如果进来，绝对是上了当的。
这女人是社会姐，一看就知道是精明过头的人，对于这种人，我向来都不太感冒，我的低素质在这个时候能表现的淋漓尽致。
“唉，丽姐，这男的是这女的的工头，有事跟她说吧。”穿西服的男人对女人说。
那女人对我冷哼了一声道：“三千，付了钱就带他走。”
我在三楼见到了老汪头，他的脸红着，穿着一个大裤头子，脸上还有口红的印子，他猥猥琐琐地看了我一眼，老不正经的样子，让人不笑很难。
而一个至少四十岁，浓妆艳摸地女人，双手环在胸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对老汪说：
“我说老头子，你别一句话不说，你不说话没有用，要不打电话让人带钱来，你的衣服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就在这待着吧，没钱还跑来玩，丢不丢人，你子女知道了，你就别想过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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