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竹姨原本就浑浊的眼睛满是泪水。颤抖的手抚摸着小龙的鳞甲。
“当年，你为什么要去平安城？”
“当年，我已经开始毒发。双腿不能长时间行走了！”竹姨回首往事。看着眼前黑水河。
“我这一世中。打探了一世的神人的消息。总算还是有点收获。天器宗天器山绝对和神人有关。那里至少有三位强大的神龙碎片。我曾经潜入哪里，被他们所伤。”
日后我一直在躲避这些变了心的碎片追杀。我不能被这些堕落这融合。
“那一年。我得到了一块未进化出灵智的碎片。嘿嘿。”竹姨忽然笑了起来。
“你打算拿碎片诱捕那些堕落者？”小小一副吃惊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是？”
“我当然是神龙碎片。到现在都还没进化出灵智的碎片。要么是残次品。要么是强大得不能进化出灵智。只能以一种宝石状态存在。”
“嘿嘿！知道这个道理的不多。就算神龙碎片那些堕落者。也不一定知道。”
“我还知道。这种碎片只能神龙自己融合。其他碎片想融合。结果肯定是非死即伤。”
“难道你认为神人变节了也成了堕落者？”小小越想越怕。
“要是神人变节。我们谁都对付不了她，包括转世神龙也不行。”
“你知道的很多。”
竹姨抓着铁链往黑水河行去。
“神龙只留下了十二片不能进化出灵智的碎片，这是他留的后手。只有他能融合。一旦融合完成。这天下所有堕落者都不是他的对手。既然你跟着神龙。而他没有立即吃掉你。我希望你能帮他找齐所有碎片。”
“我会的。”
“来者是客。何况是转世神龙的朋友。”竹姨取了一瓢黑水。让小小拿着往洞中返回。
你们都是人类。我将死去。我保有些宝贝都送你们了！
“这是？魏心愿呆住了！
又见龙指刀。魏心愿自己有两把。加上这一把。只差一把就凑齐四把了。
“你认识这把短刀？”
魏心愿把自己的两把都拿出来。
“你竟然有两把？”
竹姨惊了一会儿。
“那你就是知道那个传说了？”
“她告诉我的。”魏心愿指指小小。
“看来你和我一样有那样的担心。”竹姨看看小小。“力量需要制约。我就帮你融合这三把龙指刀吧！”
“你能融合这三把刀？”
“应该说，我帮你融合了四把龙指刀。这三把一融合。最后那一把。只要靠近，会被这三把融合后的龙指刀直接吸收。”
“你是龙指碎片？”小小更吃惊了。
“你呢？”
“不用告诉我。我猜得到。神龙再现。我们会是一个整体。”
竹姨把魏心愿几个赶出来。只留下小小帮忙。
周忆梦得了一把宝剑。她原来的那一把快成锯子了。比赛的时候磕出了很多缺口。
两个丹药瓶子。可惜不是起死回生的丹药。魏心愿不在乎功力的提升。随意丢乾坤袋了。
眼前一闪光，耳边响起了电焊般兹兹声。
“难道，这时候就有焊接技术了！”
从门缝隙里不断透过来的闪光。简直和电焊时候的闪光一模一样。
几大高层都来了。闪光还在继续。
“你在修复兵器么？”大祭司看来是见过这样的闪光的。
“商量出结果了？”
看这几个很融洽的样子。貌似达成协议了！
“哈哈哈！便宜你们三个兔崽子了！我们一致决定。你们为黑水城的内室弟子。我们都是老师。至于什么时候跟谁。再定也不迟。”大祭司这话说出来。
魏心愿再次看看这八位主脑。这么特殊的一座城。怎么都是些不靠谱的主脑。
“兵器修复一时半会儿的弄不好。你看这都饭点了。咱们是不是先做饭吃？”老熊山勇最先说出此行的目的。长老会上吹的天花乱坠的。现在没见识过的那几位可能心里都还在鄙视自己。不证明给这几个家伙看。当俺老熊是骗人的啊！
“也好。来这黑水城。多受照顾。做顿饭孝敬各位是应有之意。”
“看看，我这弟子就是懂事。”
大祭司忘了现在这三个少年都是大家的弟子。
厨房离这里不远就有。被城主强悍的征用了。
“哎！”魏心愿叹口气。收集了一路的调料。怕是这顿饭后剩不下多少。
黑水城就不是城。说这里是座庞大的修炼学校再不为过。沿黑水河分布的洞穴住的都是些年轻人。练功声不绝。
“按照我们协商的结果。这里的事告一段落。你就先和我去望心洞帮助研究一下这黑水城的秘密。周姑娘得和真容猴后去练功。至于这位小姑娘，随她愿意了。”
六张老吃着这顿饭差点把正事望了。
魏心愿打包了一个食盒。要是全上桌子子，照这几位的胃口。恐怕是剩不下什么。
“小小就跟着我。她也不愿意离开我。我媳妇到是可以去见识一下天下少年豪杰。省得她骄傲了。”
“心愿哥。”周忆梦不大乐意。
“好了。如大祭司所说。即便真伪神。灵力也需要积累。多去练练没坏处。再说了！都在黑水城。随时都能见到的。”
“哈哈哈哈哈。小胖子到底哪里好了。莫不是也是这位一手厨艺才把这天才加美女骗到手的。”知道她叫真容猴后。可魏心愿在心底只愿意称她母猴子。
“那是，吃这一顿饭。你不会也心动了吧！”魏心愿才不怕她调侃。
“哎呦。真容的老公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她的老公群规模可不小。”红蛇对热感应很强。魏心愿给她独个做得罐子焖肉。吃得她回味无穷。
“哼。凭什么他们都有专门的美食。我就只有一碗杂粮饭。”老鼠不高兴得很。
“你不爱吃，完全可以给我。我不嫌弃你吃过的。”老熊山勇总感觉没吃饱。
竹姨来了。
还是周忆梦注意到竹姨的轮椅的吱嘎声。
小小推着竹姨。出现在这里。
短刀在竹姨手中，横放在膝盖上。短刀变得透明。一点精钢的冷森感都没有了！
“心愿哥。龙指刀很完美。”小小总算显出点高兴的神态。
魏心愿提来食盒。收拾好一小方桌。短刀放在一边。把食物一样一样的摆放好。
伺候竹姨吃顿饭才是正理。
短刀年代过于久远。已经没有什么消息流传在世间。能认出来的生灵不多。至少这几位全部人都不认识。都只是撇撇嘴。说这倒是好看。当小孩子的玩具也不差。
知道竹姨有话要和魏心愿说。这些人都借故离开了这里。
“我已经耗尽了所有生命力。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一品这世间美食。”竹姨并不伤感。只要能与神龙融合，她就能得到另一种永生。
小小下嘴很快。竹姨其实没吃多少。
“作为人的生命中我已经走到尽头。以后看你们的了！”竹姨放在小小头上的手逐渐滑落。
“呜呜呜”哭泣声从洞外传来。彩鹊其实一直都跟在后面。只是受不了生离死别的伤感没有现身。
“哎！”魏心愿怀里传来一声叹息。小龙其实一早就醒了。
小龙没有顽皮感了！成长伴随着成熟。伤感随之而来。
“小龙，这是你必须经历的。”魏心愿把小龙留在这里。
龙指刀握在手里。熟悉的感觉直达心底。
“心愿哥，龙指刀非钢非铁。乃是纯能量体。现在还未完全恢复。看起来似透明晶石。”
小小对龙指刀有点畏惧。
“这三把聚合的龙指刀所蕴含的灵力超越你媳妇周忆梦的实力。只有运用得当。这天下已经没有几个人能与你匹敌了。”
“魔兽呢？”
“额，魔兽还是有很多你不能招惹的存在。”
“看样子魔兽要强大于人类。”
“那倒不是。魔兽强大在与个体。人类由于数量众多。强大于整体。”
魏心愿心不在这个话题上。竹姨消亡。魏心愿心情很不好。
不管以前竹姨是什么，至少作为人类存在，竹姨给魏心愿的感觉就是一个慈祥的长辈。
魏心愿想不明白。神龙的碎片为什么都选择作为人类的样子进化为灵智生物。魔兽不是可以更为强大么？
“心愿哥。竹姨只是和神龙融合了。你不用太难过。”小小安慰魏心愿的语气都充满伤感。
“哎！也可能是神龙当年被人类的感情感染过吧！陨落后的碎片都是以人类的样子存在。”魏心愿看着小小。
人类社会比魔兽多的有什么？不就是形形色色的感情么。美好的也好。厌恶的也罢。
善恶，爱恨。情仇。恩怨。那一样不是互相交织的。这不就是前世的江湖么。身在其中的人类可能厌倦得很。可是其他没有体会过的生物。这对他们来说，难道不是致命的吸引么？
人类为什么可以保持绝对的数量优势。难道这其中就没有当年的神龙刻意的帮助？
小龙钻回魏心愿怀里。魏心愿才清醒过来。一通胡思乱想。原来只是悼念竹姨。竹姨真的消失了。作为人类在魏心愿心里留下深深的痕迹。
不知道睡觉能不能抚平伤口。魏心愿就睡在竹姨的洞里。
竹姨总算反应过来。
魏心愿扯开衣服。一片金黄显于魏心愿胸前。
“救我一命？不。”竹姨看着小小。浑浊的眼睛没能看出端倪。
“我早就活够了。神龙陨落。我只是一片碎片。掉落到一处竹林。聚天地灵气。我借了具肉身化出了灵智。”
“人类追求永生。你们哪里知道永生之苦。幸好我掉落的那片竹林地下有毒矿。我其实一早就中毒了。”
“呵呵不用那么麻烦了。神龙是我兄弟。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
“你，”
“难道是转世神龙？”
门吱扭开了。
眼前轮椅上的妇人苍老异常。哪来高手风范。
“你们失望了？”
“那，你找神人做什么？”
“小胖子。我不能就这么死了。神人是神龙所凝聚的。我要把自己交给她融合。所有碎片都融合了神龙将再现世间。”
“你为什么要见神人。想她救你一命么？”
小小站了出来。
“你们可算来了！”边上的小洞穴，彩鹊窜了过来。“竹姨等你们都着急了！”
“她着急？”魏心愿迷惑起来。自己不认识这位高手啊！
“开始，我以为你就是神人。”
“杜家的那个传说吧！”竹姨不意外。
“神人要是只有那点能力。怎么可以称为神人，这黑水城里几位高手都能做到。”
竹姨声音也很嘶哑。
“我知道你们在找神人。我命不久矣。肯请你们带上我去找神人。我必须见到她。”
第九十六章
竹姨
“竹姨。有客来访。”带路的敲门后不管里面的答复没有。和魏心愿一行人制礼告辞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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